她很瘦,锁骨清晰,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都很清楚。
的确是个长期卧病在床的人。
不过,韵味和气质还是有的,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还位居妃位,怎么也不可能丑。
她打量兰妃的同时,兰妃也在看她,嘴角含着笑意。
“之前的宴会我都没有参加,没能见你,今日让你们到这里来,真是不好意思。”
她说话温温柔柔,不是拓拔玉儿娇柔造作的那种,只是骨子里的温婉。
南昭雪对她的好感增加几分:“娘娘说得哪里话?
听王爷说,他小时候您经常照顾他,我们一直念着您的好。”
兰妃一怔,看一眼封天极:“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竟还记得?再说,那也不要什么照顾。”
封天极浅笑:“对我来说,算的。”
“娘娘,您身体如何?究竟是为何落下病的?”南昭雪问道。
“我这个病啊——”兰妃声调微长,像想到很遥远的事。
“应该是生完孩子之后吧,大概是伤了根本,一直没怎么好,”兰妃浅笑,并没有半点哀怨,“命该如此吧!
前几年太医也经常来给我看,但一直也就这样,我也习惯了。”
“最近,沈太医倒是偶尔有空来,我知道,是冲你们的面子。”
南昭雪有点心酸:“也并不全是,沈太医本身医术不错,也有医者仁心。”
“他是个好大夫,”兰妃微顿,话峰一转,“珍贵妃的事,我也听说了。
今日你们入宫,可曾挨训?”
“并没有,”封天极没有说得太详细,“父皇就是问我是否知道此事,我说不知道,也便没再细问。”
“此事发生得突然,她刚刚复位,又出这种事,许多人还在猜测,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兰妃无奈笑,“这宫中啊,从来就没有平静过。
看似平静底下,都涌着激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人吞没。”
南昭雪暗想,这是在宫中二十余载,见过无数新人旧人去世之人,才总结出来的话吧。
“拓拔玉儿并不简单,”兰妃咳嗽几声说,“你们要格外小心。
她虽是番邦女子,看似没什么靠山,但皇上就是她的靠山。
只要她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一切就都有可能。”
南昭雪眸子微眯:“娘娘的意思是……”
“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们,别被她的外表蒙骗,”她垂眸低声,“太子已死,国无储君,四海之心动摇,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朝廷。”
南昭雪心头微动,莫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