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街上,年味越来越浓,人来人往,一片热闹景象。
封天极放下车帘,把南昭雪往身边拉了拉:“小心着凉。”
“容家那边一直有人盯着,容慕深游历也要归来,也就是这两日的事。”
“容慕深是谁?”南昭雪疑惑,“我记得你说过,能与被姚家门生占据的明鹿书院分庭抗礼的书院,好像是叫白深书院?”
“正是,”封天极介绍,“他就是白深学院最有名的讲师,也是最年轻的一位。今年好像是三十多吧。”
“他原来也不叫这名儿,”封天彻插嘴道,“叫什么不记得了,反正文人的名都挺酸,因为白深书院,他改改的叫慕深。”
“仰慕的慕?”南昭雪微挑眉。
“有此意。”
南昭雪似笑非笑:“连个名字都要拿出来做文章,可见的确是个在乎名声的。”
“这家伙表面斯文,实则说话笑里藏刀,处处都是套,”封天彻一脸忿恨,“六嫂嫂要多注意些。”
“这样啊,”南昭雪笑得眯眼,“我最擅长对付这样的人。”
“如何对付?”封天彻来了兴致,他以前可没少在这个家伙身上吃亏。
“一拳打过去,”南昭雪干脆利索。
封天彻大眼睛一亮:“有道理!”
封天极:“……”
回到王府,三人在封天极的书房商议。
封天彻说:“母妃的意思,还是不想让我参加尾宴。”
“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吃顿饭,一伙子人虚情假意,带着假笑说假话,有什么趣?”
“哪比得上咱们在一起,”封天彻越说越来劲,“六哥,要不咱就自己办个年终宴会吧,把蒋二那小子也叫上。”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南昭雪:“六嫂嫂也叫上陈家小姐。”
南昭雪哑然失笑:“这倒是个好主意,过几天我考虑考虑。”
封天极手指叩叩桌面:“说正事,整天就想着娶媳妇。”
封天彻不满:“你是娶到媳妇了,说这种风凉话。”
封天极目光一沉,封天彻立即举手:“好,好,我说错了,不说了。说正事,正事就是我不想参加,有什么办法?”
南昭雪略一思索:“这事不难,你现在不是掌管巡防营吗?如果京城内外有什么大盗出现,你是不是得负责抓人?”
“是。”
封天彻点头,眼睛瞬间亮了,“六嫂嫂的意思是……”
“我没有意思,你自己看着办。”
封天彻哈哈大笑:“对对,我听说原来流窜在岷州一带的江洋大盗来了京城,偷东西好过年,我去抓!”
“不要只是听说,”封天极提醒他,“今天晚上我派人去偷一偷几个大户,有人告状才好。”
“多谢六哥,多谢六嫂!”
封天彻大笑着走了,这两天估计得忙死。
南昭雪笑容微敛:“目前来看,我们采取的都是回避的战术。”
“知己知彼,现在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暂避定是没错,”封天极拉着她到沙盘前,“我们对战之时,不也是这样的?”
“来一局?”
“好啊!”
南昭雪很喜欢和封天极一起玩这种游戏,对阵的感觉实在太好。
她想着,京城这些破事儿了了,真要和封天极一起四处走走,总困在京城,面对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有什么意思。
这一点倒是觉得封天彻说得有道理。
天近傍晚,封天极就收到消息,容慕深的车驾已经到城外小镇,明日就可入京。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僧人。
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南昭雪看到这个消息,立即意识到:“僧人?这不会是容家要扶持上位的,用来替代钦天监的人吧?”
“极有可能,”封天极手指在字条上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