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有蜿蜒的路,没有一段路是笔直一望到头的。
最终在陈枫转过一处巷子时,眼前出现很不和谐的一幕。两侧依旧是砖瓦房,前面的路依旧是一条巷子;但巷子的尽头居然是一处人家的大门,陈枫怎么走都只能是走向面前的宅子。
但是陈枫没有进去,因为宅子上悬挂的灯笼,看得不禁地脊背发凉。
大门上悬挂的是红灯笼,一般红灯笼是象征着喜事,理应是在上面写着“喜”或者“囍”;但陈枫眼前的红灯笼上居然写着的是办丧事的“奠”!
陈枫觉得不舒服,扭头就走,可身后本来是蜿蜿蜒蜒的巷子突然就变成笔直的过道;可最让陈枫震惊的是,巷子尽头竟然有一顶大红花轿在缓缓地走来。陈枫耳边,又响起当时躺着古宅时听到的唢呐声。
陈枫索性捂住耳朵,他一听那唢呐声就觉得烦,因为他分辨不出这唢呐究竟是吹的是迎亲曲还是丧曲。陈枫无路可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轿靠近;现在花轿的距离,陈枫能够看见那抬轿的轿夫,领头的还走着一个吹唢呐的人。除了这些抬轿吹唢呐的人,陈枫还能看见花轿后跟着一排抬东西的人,这些人全部都一模一样。全都是身穿黑白唐装,带着黑色西瓜帽,煞白的脸两侧有红得发亮的腮红;这些如纸人一般的工人与鲜红的花轿格格不入,就像办丧事的人去办喜事一样,看着及其不舒服。
陈枫没有办法,为了躲避大红花轿,只能进入身后的宅子。可陈枫一转身,身后的宅子居然变成了自己出租屋的大门;此时唢呐声一停,陈枫好奇是那迎亲队是消失了吗?当他扭头一看,发现那花轿就在自己身后,只有一个花轿矗立在自己身后几米的距离。
这时花轿的红布帘被里面的一只手慢慢地撩开,陈枫紧张地盯着即将暴露在眼中的轿中人。但突然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摇晃陈枫的身体,紧张的神经一下子达到了巅峰,他叫了出来,惊醒了。
“不好意思小师傅,到了。”
陈枫迅速看了看周围,自己仍在关老伯的车上,刚刚那无形的力量,想必就是关老伯在叫自己的时候摇晃的吧。
“不好意思,刚刚做了个梦。”
“我知道今天大家都...经历了很多...神奇的事,但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小师傅。”
关老伯的一席话,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歉意,像是陈枫因此被女鬼缠身而觉得愧疚。
“叫我陈枫吧。”
“小枫。我想你收下这个。”
关老伯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陈枫,陈枫愕然,摇了摇头说道:“钱不能我收。虽然那只鬼新娘可以离开古宅,但我不能保证她不会回去,所以我的工作没有完成,我不能要。”
关老伯直接把支票塞到陈枫手里说道:“收下吧。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只少让我知道梳妆台与女鬼的关系...老实说,虽然这座古宅名义上是我的,其实这座古宅还是国家的。我与当地政府签订协议,虽然我能够在里面住,但所有权有一半是国家的。我平日也不到那里,只是闲来无事去度个假。你今天所做的事,起码让我有个认识,不然哪天我被鬼杀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关老伯这么说,陈枫也有了理由收下支票;毕竟他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如果这笔钱能收得心安理得,那何乐而不为。
“在此我就谢过关老伯的慷慨了。”
关老伯笑了笑,说道:“你的朋友我已经送回了榕树村了,张师傅临走还给了你一个平安符。”
陈枫接过平安符,打眼一瞧就是一个普通用布缝制成的长方形护符,上面写着:趋吉避凶,阖家平安。
再次道谢过后,陈枫下了车,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进屋前自己还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刚刚梦中的场景,不过困意战胜了恐惧,所以他回到家倒床就睡了。
忙乎了一天,陈枫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