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手里提着人,就不好背着孙进了。
孙进到也没敢挑,这个时候,先出城为上。
“管事,咱们离自家宅子也不算远。要不咱回去找辆马车再出城?”
孙进直接摇头:“不必。现在进出城的人很多,马匹什么的好弄。”
说罢,这小子带头,气势汹汹的往城门口跑去。
作为城外南边军营的统帅,哪怕孙进这人并不合格,对操练也不太会。
可这一个月里因为江南流言爆炸,把他所在的赵家也吓得不轻,连连督促三门关里的赵心远。
于是,孙进最近在三千军卒里挺露脸的,因为他能保证五天一操。
这厮堵在门口,还真找到一群骑着马的兵。
“就是他们了,虎头,铁脚,你们跟着我,把这帮人截下来!”
“是,管事!”
三人加上一个曲杭往城门口一堵。
顿时有人认出他们来了。
“孙将军!您,您怎么在这儿?”
一个孙进手下军卒霎时变了颜色。
“哪里,哪里?孙将军不是早逃没影了吗?怎么可能在这……啊!”
对方明显看到孙进的脸了。
“你们几个!都下马,告诉我,为什么逃出来了?本官有事入城,把营盘交给曲杭曲副将来管,他是管人的?这不年不节的,为何深夜进城?说!”
孙进厉声喝问。
这帮兵哪知道上头主将在不在营盘啊,他们还真以为孙进一无所知。
“这个,将军。咱也不知道为啥,好像军营里进了不少的狼,然后曲副将就带着铁甲卫跑了。那营也乱了,咱就打算进城寻将军您……”
不得不说,这几个兵卒还是很会说话的。
孙进冷笑一声:“你说的曲副将,是这个家伙吗?”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虎头,虎头知机地把昏迷的曲杭提手提起。
对方霎时看到孙进副手曲杭的脸。
“啊?”
“这,这,将军,曲副将这是怎么了?”
几个匆匆逃出军营的小兵忐忑地问。
孙进冷笑:“当然是叫本将
。拿住的。这厮竟叫几头狼把营盘吓炸。本将还能用他做甚!你们几个,都给本将下马,然后随本将入营安抚众军士,下马!”
又是一声厉喝,这些小兵哪敢跟营中主将做对,更别说副将曲杭都叫人拿了。
孙进转眼手里多了十匹马。
他给二个亲卫一使眼色。
这二人一人双马,又把曲杭带上,加上一个孙进,一行四人往向城南大营狂奔。
被孙进吓住的几个兵也只能跟在主将后头,尽快往回赶路。
这时,曲杭终于醒了。
“孙进!你这是在干什么?”
孙进扭头看他,心里恨得不行。
要不是这小子从中使坏,他就算炸了营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管着南营,吃香喝辣!
“曲杭!你犯事了!你小子独自守营,放进一狼群不说,还让咱们南大营因为几头畜牲炸了营。本将思前想后,还是早早把你小子砍了以儆效尤吧。”
孙进把曲杭的原话还了回去了。
曲杭顿时大怒:“姓孙的,老子何时独自守营来着!”
孙进道:“我说你是独自守营,你就是独自守营。老子一直在城里,不知你竟是靠着女人上位的草包,才叫南营出了事。
现在知道,老子一定要为赵家尽忠,把你这个害群之马砍了,省着你这佞幸带坏公子!”
曲杭脸色骤变。
他突然品出孙进的意图了。
这小子是走投无路,想把炸营之责全扔他头上,然后在公子的命令下达前,直接把他这个副手砍了。
可是,凭什么啊……
不对,要是孙姨娘怀孕了,公子指不定真就认下了这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