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将应下了。”
放个流言,这事简单。
司徒剑南很轻易就应下了。
唐安又道:“我们的人在江南没有黄家消息网强,一会儿你派个人到黄广宴那里,叫他们的何长老派几个好手给咱们。”
司徒剑南眉毛一挑:“唐安,你真能保证黄家的忠诚吗?如果我们借用黄家的人,他家再反不,到时我的人可就没了。”
唐安微微一笑:“不管可信不可信,他们现在的主子在咱们手里。
救命这事还指望着咱们,只要短时间内这帮人不反复,便可用。”
司徒剑南一时无话可说。半晌,他道:“我只能叫下头给你传八天流言。八天时间,不管流言蔓延到哪里,我都会把人撤回来。”
唐安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会继续督促咱们营里的郎中好好给黄公子治伤。”
司徒剑南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再加派些人手到到李元晖那里,以确保他们内外不通。”
唐安没说话,只是笑着拱了拱手。
……
是夜,渔州渡这处营地靠白河的方向中,一座小小的京观被筑了起来。
这些人头个个狰狞不堪,在锦麟卫知情人眼中,均心惊胆战。
一处营帐里的角落,二个身着锦麟卫飞鱼服的小旗正在说话。
“听说了吗?四小旗里的焦强被杀了。还有咱们营里的伙夫,更是斩杀殆尽。
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吃着皇粮,他们怎么就想着给外人办事呢。
一个江南李家,在朝庭上三品大员都没有,怎么就敢派人往陛下亲军里掺沙子?
他到底长了多大胆子?
现在好了,直接叫将军给筑成了京观,看这次啊,李家是在劫难逃。”
“呵,要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呢,这里山高皇帝远,人家可不是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
另一身着飞鱼服的小旗嗤笑一声。
“江南李家啊,真叫人不得不服。打入咱们锦麟卫的细作就这么多,听说他家还要送女入宫,和皇室联姻呢,你说,皇帝真能要这李家女?真把人纳进宫,皇帝老爷心里不得呕死?
啊,对了,好像李家女那营帐还进了个小毛贼。”
这小子说着话,脸上便带出一抹坏笑。
“你说这李家女还是清白还在吗?”
“你可闭嘴吧。这种事也是能嚼的!”
“嘿,怎么就不能说了。他们黄李二家做的龌龊事可不少,他们做得。咱就说不得?
我跟你说啊,指不定李家和黄家别什么苗头呢,要不怎么那小贼非得是黄家何长老去杀?
那李家也不是没有人了,人家堂兄弟在咱们营里呆得好好的,怎就一直没露面。
所以啊,这些世家,别看外头名声怎么好,实质上都是烂到骨头里了。”
“呵呵。老子等你小子被陈秋大人收拾了!
什么都敢往嘴里嚼,也不怕出事!
我跟你说,这二家的女儿是要进宫面圣的。到时人家靠脸一朝选在君王侧,你小子想死都难!宫里的太监玩的就是生不如死,哼!”
对方回了他一个冷笑。
“等她们能进宫再说吧。”
二人正在瞎唠,从远处匆匆赶来一个跟他们一般,也穿了飞鱼服的锦麟卫小旗。
“老陈,阿颜,你们二个猫这儿唠什么仙磕呢。我在外头找你们都快找疯了,马上接过接命!”
二人一惊,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老陈反应比另一外同袍快一点,他叉手行礼:“将军大人有何吩咐?”
传令官道:“陈校尉传讯,叫你们过去护持李家车队。
任务是,想见李公子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进去。另外,你们的任务中,还要加上一个方师爷。”
二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将军想把那些人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