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这二支车队行走在路上,杀了人之后,肯定没法毁尸灭迹。
而这些尸体身上的伤势,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李元晖胆大包天敢对黄家动手,哪情家主交待的事估得再好,为了消去黄家的怒火,李二也一样要舍去!
这才是他给大少李元启的一份大礼。
方道明眼含热切地往北望了望,在京中当了官的李家嫡长孙,才是他最喜欢的下代家主!
为了李元启的大业,他会用各种手段,把通往家主的前路清理干净。
并不是方道明对李元启有多忠心,实在是李元启那小子太好拿捏了!
……
黄土道上,被李家车队卷起来烟尘狠狠倒灌进黄广宴的口鼻。
黄广宴恨恨地吐了口泥,此时的他,对李元晖那叫一个恨。
他从来就不知道,跟在别人后头,会吃一嘴的土。
黄二少虽然在家中主管庶物,但他出门办,何曾吃过别人扬起的尘土。这次叫李家二少坑了一把,简直让他把一生里的苦头都吃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得去找李元晖说道说道!老跟在他们李家车队后,这卷起来尘土扑了咱们一头一脸。这么下去,本少还没到唐安营地呢,就变土人了。”
黄广宴气呼呼地抱怨着。
跟随黄广宴同行的客卿也也纷纷点头:“二少说得对,不过若是那李家少爷还想把他的人往咱们车队里放,少爷您万万不能答应啊。
刚才李家在场,咱们这些人不好直说。
实际上那些伤号没有一个是真受伤了,全是装的。
就他们玩的江湖把戏,咱们这帮些早玩过不知多少年了。”
黄广宴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们说什么?他的人根本没受伤?”
跟来的客卿有一人年轻时最爱玩江湖行骗的手段,这会说来竟是头头是道。
“少爷,我指出几个比较有特色的吧。当时就在您前正西,全身血的那个家伙。
他身上的血迹根本不是人血,分明是鸡血,那股子鸡屎味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
东南方向抱着左腿大声惨嚎的那个汉子,在李少离开时,那小子直接拿左腿当好腿用,把右腿当伤腿了。你说这不是装的是什么。
还有,李家少爷故意抬到您面前的几个重伤号,他们身上的伤没有一处是致命伤,只是看起来很严重。
用上普通的金疮药,次日便能生龙活虎!”
姚长巍直接举了三个例子。
黄广宴整个人气炸了,他一拳砸在车辕上,气呼呼地道:“好啊,好啊!他李元晖是真拿本少当傻子耍了!不行,这事不能算了!”
姚长巍微微摇头:“少爷,属下并不建议您这么做。咱们车队里,以姚某和何客卿二人战力最强,都达到了后天巅峰。
李家车队里的后天境武者,不下双十。
刚才老夫没开口叫破李元晖的计谋,正是因为咱们的武力不及人家。
二少若是能快马加鞭,从老爷那里请来一尊先天武者,您大可随意行事。只是在这之前……”
姚长巍没往下说。
黄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问姚客卿:“何长老说没说何时归来?他不回来我这心里慌慌的。
您说这李老二会不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怕那混蛋跟咱们来硬的。”
说罢,他还紧张的往黄土道两侧望了又望。
姚长巍失笑:“少爷,您这是关心则乱。咱们黄李二家是盟友,已有五十年的时间了。”
黄广宴听得连连摇头:“盟友这事我自是承认。可问题是咱两家家主关系再好,并不代表着李元晖对我好啊。
你瞧他刚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过来闹事。要说那小子对我友好,我黄字倒写。”
姚长巍失笑,直接点出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