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凑过去跟他说,“有人跟我说,这姓郑的,就是个伪君子。”
他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不知道,反正离职了,无所谓。”
这个人可真难交流,我沉吟片刻,“你入职多久了?”
他喝了口咖啡,“一年半吧。”
“你们公司经常做慈善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一般一两个月一次,去乡下。”
“那为什么不见网上宣传呢?”我很是好奇,因为我压根不相信一个做企业的会在这种脸上贴金的事情上低调,“我看你们公司文化墙上,也没有这种事情。”
“我们老板低调呗!”他笑了一声,但是我清楚地听到这里面有其他的意思。
“你见过你们老板娘吗?”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没有!”他摇了摇头,可能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总听说老板娘多么漂亮,可惜入职以来从没见过。”
我看着他惋惜的模样,心里吐槽作为男人,果然都这个德行。
“你们去乡下做慈善,是怎么策划的?”我想起郑志北说的话,褚欣欣他可能见过。
“这我不知道,是活动策划跟的。”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吐槽一句,“这破公司,天天辞退新员工,活动策划更别提了。”
我想了想,“那现在是谁干这个?”
“闫旭,好像是上个月来的吧,”他很快告诉了我答案,“这哥们是最惨的,天天加班到半夜,还总挨骂罚钱。”
问的差不多了,我安慰了他一句,“谢了,这世道有手有脚,智商在线,去哪都是混口饭吃,别难过了。”
他叫了个车,等待的同时收拾好了东西,“那个,哥,我们领导犯事了?”
我瞪了幸灾乐祸的他一眼,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
“反正吧,我总觉得这公司神经兮兮的。”最后撂下这么一句话,我目送着他打车远去,接下来,我要等闫旭了。
哪怕是黑暗,对我有危险的半夜,我也要等他出来。
想到这里,我赶忙看了看天气预报,今晚晴朗,没雨,这让我心里安定许多。
这家楼都是郑志北公司的,所以后来每次出来一个没车的人我就去打听,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我等到了一个小胖墩。
凑近了看,虽然戴着眼镜,但黑眼圈很明显,眼神迷茫,脚步凌乱,定然是长期加班看电脑的人。
“闫旭!”我喊了他一声。
“您是?”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努力摆脱片刻困意,尽量友善和蔼,“我是调查一件案子的,对了,今天离职那小子跟我说,让我可以找你聊聊。”
他紧张的样子放松不少,“什么案子?能明天吗,我要回去睡觉了,要么明天迟到又要扣钱。”
我好奇地问他,“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他指着远处,“我电动车。”
我们并排走了过去,这辆电动车看着还不小,牌子货。
“带我一下到最近地铁站吧,你这个坐骑它扛得住,咱们路上聊。”我不由分说,之别跨坐在了后面。
夜风习习,他骑车很稳,不快不慢。
“你们策划慈善活动,很频繁吗?”我开始询问,让我惊喜的是,他还挺健谈,比白天那个辞职的兄弟强多了。
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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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低沉,“嗯,现在隔一个月就要做一次,前半个月写方案,后半个月准备。”
“方案一直要改是吗?一般这种东西,确实是挺难的,又要新意,又要执行的性价比。”我深表同情。
“没办法啊,我们公司做了好多年,哪还有什么创新点子,”闫旭的情绪很低落,看样子生存的困境一直倒过来折磨着他,“老板每个案子都亲自过问,我太难了。”
“就你一个人做吗?”我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