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潮听那边一静,还以为冷斐然把他电话挂了,又看眼屏幕。
没挂啊。这爷们儿,搞什么飞机。
“喂,说话。”
“老顾……我……我……”冷斐然语无伦次,整个人完全是懵逼的状态。
“怎么了?”顾听潮剑眉骤然一拧。
“我……在酒店……”
“你在酒店?你好端端的不回家,住什么酒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斐然用力喘了口气,瓮声瓮气,“我昨晚心里太难受了,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我记得自己喝了不少……可我酒量一向不错,怎么会……”
“说重点!”顾听潮逐字逐句地咬着牙。
“我喝断片了,后来发生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冷斐然嗓音带着颤,整个人的气息都有点萎靡,更有些慌乱。
顾听潮顿觉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问:“你醒来时,是自己一个人在酒店吗?”
“是……但又好像不是……老顾,你能来我这儿一趟吗?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上也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顾听潮这边刚安排好宋凯哲的事儿,又和徐霄马不停蹄地到酒店来找冷斐然。
“阿斐,开门!”
顾听潮皱着眉用力敲了几下门,满眼忧忡。
好一会儿,他才听见门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然后门才缓缓开了。
冷斐然脸色煞白,扶着门框站着,连喘息都是有气无力。
他湿哒哒的黑色刘海半遮着浓眉鹿眸,眼神涣散又暗淡,只是在看到顾听潮的刹那,他的眼睛才有了一点神采,像回了魂。
“老顾……”
“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脸白得像鬼一样!”顾听潮虽然嘴上埋怨着,心里却很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我没事……”
话音刚落,冷斐然顿觉双腿发软,整个人失去重心沉沉向下坠去!
“阿斐!”
“冷少!”
顾听潮和徐霄皆是一慌,两个大男人忙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了他。
突然,顾听潮眸色一窒,将鼻尖凑到他颈间嗅了嗅。
奇怪,他身上根本没多少酒气,可见昨晚他喝的酒也没多少,怎么会醉得连站都站不稳?太不科学!
他们将冷斐然扶进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徐霄又狠体贴地给他倒了杯清水喂他喝下去。
“冷斐然,你可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你昨晚见了谁?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没有?”顾听潮面若寒霜地诘问。
徐霄猛地一怔,“顾总,您、您的意思是……”
“我看,他不是喝多了,而是中招了!”
徐霄倒抽了口寒气,冷斐然心猛地一沉,一把拽住了顾听潮的手臂,“老顾,你、你的意思是……我被人下药了?!”
“你可真是够麻木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顾听潮皱着俊眉,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早知如此我昨晚就跟着你了,谁知道你小子这么让人不省心!”
“可我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冷斐然臂肘撑着膝盖,双手懊恼地揪扯着头发,“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霄,你在这儿照顾着他,我进去看看。”
顾听潮嘱咐完,沉着脸转身向卧室里走去。
刚踏足卧室,一股浓艳的香水味便扑鼻二来。
顾听潮看到褶皱成一团的被子床单,枕头上分明都是女人的头发,而冷斐然的枕头上还印着女人的口红印。
他眉宇越拧越紧,捻起一根头发丝回到冷斐然面前。
“你确定,昨晚,就你一个人睡?”
冷斐然看着那根长长的头发丝,如遭雷殛地表情一僵,整个人都麻了。
就在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