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这么多人,却鸦雀无声。
商震手背青筋突兀得骇人,眼眶都充血了。
“顾董这话,我倒可以原封不动地送给您。轻棠的儿子也不是顾听潮的儿子,他有什么资格把孩子们扣在自己家里?您要告我私闯名宅,我是不是可以告顾氏一个非法拘禁呢?”
听听!为了孩子,两大家族的话事人这分明是要撕破脸了啊!
“啧啧,大侄子,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啊。”
顾慎则负手而立,嘲弄着摇了摇头,“你和我在这儿争论得面红耳赤终究无用,人家孩子妈慕小姐将两个孩子委托给我们顾氏照顾,你还有什么话说?齐秘书,送客!”
齐秘书向来和煦的脸上毫无表情,抬起的手动了动。
所有的顾氏保镖整齐划一地聚集在顾慎则身后,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霸气!
“今天我不接到孩子,绝不可能轻易离开。”商震面不改色,他深谙顾慎则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是不可能真的动他的。
“这大冷的天儿你要不嫌冷就在这儿耗着吧,我年纪大了,可得回去睡午觉咯。”
顾慎则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顾董!你其实也不是非这两个孩子不可吧?!何苦逼人至此?您也是当父亲的人,应该知道和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生离有多痛苦!”商震上前两步,几乎是声嘶力竭了。
顾慎则停驻,微微回身,“谁告诉你,我不是非这两个孩子不可?”
商震被男人过于凌厉的眼神逼得向后退半步,如遭雷殛般颤栗了一下。
“虽然碍于种种原因听潮和慕小姐还没官宣,但我已经认定慕小姐就是我们顾氏的媳妇了。她的孩子,自然就是我顾慎则的孙子。即便以后听潮和慕小姐有了自己的孩子,慕斯和君君仍然是我的孙子,我对他们的关爱分毫不会比亲生的少。”
“凭什么?!”
商震情绪已处于崩坏的边缘,嗓音嘶哑得像四分五裂了一样,“整整五年……整整五年!从轻棠怀孕,到她艰难产子,再到把孩子养大……你们顾氏过问过一句吗?关心过孩子一次吗?凭什么现在说把孩子抢走就抢走?!堂堂顾氏这么做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卑鄙?商震,你还真是登峰造极的不要脸啊。”
顾听澜披着雪白的皮草,穿着黑色的小洋装气场十足地走了过来,“当初我和阿斐看护着慕斯,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破门而入,撞坏了门打伤了人,还把慕斯强行掳走了!商震,你在这儿怎么不故技重施了?怎么还装起可怜的怨妇了?你这么会演当总裁有碍发挥啊。”
商震被怼得脸色胀红,真不愧是父女啊,顾三小姐完美继承了顾慎则的犀利毒舌,樱桃小嘴叭叭地就像小钢炮似的。
“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我们软禁了你的孩子,可孩子和我们在一起有多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倒是你当初威逼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跟你走的画面,我和阿斐可是记忆犹新呢!”顾听澜气咻咻地怒喊。
顾慎则和齐秘书都被这番话惊住了。
今天好在是他在家守着,要是他不在商震很可能会做出极端举动,发生什么难以想象!
难怪,前年他和商万霖一同去国外出席巅峰商业会议,当有人夸赞商震企图奉承商万霖的时候,那老家伙的表情竟然那么僵硬,不见半分得意之色。
想必是内心憎恶透了这个儿子,却又没有选择的余地,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君君的病,不能离开我的调理,他需要按时服药用药,离开我时间长了如若发病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商震逼得无法,只能用出杀手锏。
“君君的病,慕小姐不会不知情,她都没说什么,就说明孩子现在的情况很稳定。”
顾慎则冷淡地瞅着商震,“更何况,如果孩子一旦需要治疗,慈父情深的商总你,哪怕孩子不在你身边,你也会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