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顾听潮穿得单薄,等候在医院门外。
商氏的保镖把门堵得很紧,其实他不是没身手,硬闯也不是没这实力。
只是,他不想再给慕轻棠添乱,再做让她反感的事了。
没过多久,同样穿着单薄的慕轻棠从门里快步走出来,尖利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每一声都有踏破他心坎的力量。
四目相对,顾听潮二话不说,便要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长话短说吧,顾听潮。”
慕轻棠向后退了一步,“我现在很忙,很累,真的没心情跟你拉扯。”
“轻棠,我不知道解释你会不会信,但请你信我,我绝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和白懿……”
“什么白懿?你要解释什么?”慕轻棠迷惑皱眉。
男人恍然一怔,原来她根本都没顾上看热搜!
“君君药物中毒情况好转了吗?”
“嗯,这几天我都要留在医院陪孩子,你没事也不要来找我,这里是商氏的医院。你也别再弄什么易容易装的企图混进去。君君不是慕斯,他并不会想见你。”
慕轻棠语气又急又快,就像冰冷的机械毫无情绪,只是急于交代。
“我知道,我不会打扰君君的。”顾听潮态度不能更卑微了,喉咙肿胀着,所有的字都像被碾压过,带着破碎感。
“那就这样,我回去了。”
慕轻棠利落地说完,转身就走。
“轻棠!商震和你在一起吗?”顾听潮急切地问。
“你说呢?”
慕轻棠没回身,五脏六腑都在抽痛,“你还想干什么?还想不管不顾地大闹一场?顾听潮,别再让君君一再加深对你的厌恶了行吗?”
你的亲生儿子可能再也不会想认你了,顾听潮,你已经等于永远失去他了。
思绪至此,慕轻棠攥紧了手指,绝望像荆棘藤蔓攀援在整颗心上,并不断缩紧。
如今这样的局面,她都不知是该怪顾听潮多一些,还是该怪自己。
这时,商震独自撑着拐杖从门内缓缓走出来。
“顾听潮,你快走吧。”
慕轻棠话音刚落,只觉一阵风从身旁掠过。
她再抬眼,顾听潮已经走到商震面前。
“我儿子现在刚出ICU。”
商震居高临下地冷睨他,“你没当过父亲,不懂我身为一名父亲此刻心痛的感受,我现在没精力跟你斗,一切等我儿子好转了再说。”
“我有话问你,不会耽误太久。”顾听潮喘出白雾,眉目间燃着迫切。
……
几分钟后,二人来到医院的一间会客室。
“你要说什么?”商震冷冷盯着他,对这个仇敌毫无耐性。
“五年前,你既然能从火里救出轻棠,就说明你目睹了案发经过,看到了对轻棠下黑手的人。”
顾听潮身躯猛地前倾,眼里闪动着对线索的渴望,“我现在想知道,当年做那件事的是几个人?当年有人从你手下逃走吗?”
“顾听潮,你不会是后知后觉了五年突然想查当年的案子吧?有意义吗?有必要吗?”商震笑意不能更讥诮。
“有。”顾听潮低沉地说,“因为当年那个幕后黑手,可能以后还会找机会对轻棠下手,只有彻底将其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就算我当年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劳你费心。我一样有能力找到那个人。”
“可是五年过去了,你也没能找到那伙人的余孽,不是吗?”
商震皱眉,“你这话,是在骂我无用了?”
顾听潮用力喘了口气,他来时路上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才得以能与这男人开诚布公地谈判,“我想和你还原全部真相,而不是简单处理了两个喽啰了事。”
商震瞬间红透了凤目,觉得蒙受了泼天的羞辱,“我就算去查,也不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