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潮强健漂亮的身躯趔趄着晃了晃,整个人陷入灭顶的震愕之中。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交易工具了慕轻棠?!”
“是啊,我是玩物,我自愿的,我跪着也要走完。你不是也这么看我的吗?”慕轻棠笑得凄冽又妖娆。
“自愿的?自愿的为什么慕斯会出现在这儿?你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此刻,顾听潮既后悔,又愤怒,更自责。
他发疯地宵想着她,直到现在他回味起他们欢爱时她盲目含混的呼喊,那将他全身点燃的柔肠,都还会神经发麻,心尖颤乱。
可早知如此,他就是憋死了也不会踏出这一步啊。
哪里还回得了头,覆水难收。
“跟你无关,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轻棠搂紧孩子,表情像冻僵了一样冰冷,“昨晚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现在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们到此为止了,我的一切都没有跟你分享的必要,因为我不会信任一个骨子里就瞧不起我的人。”
顾听潮胸口像灌满了针,目光坍塌般下沉。
“还有,请顾总从今以后,不要再对任何人提我是你前妻这件事。你觉得我不配,我也正好觉得耻辱。”
慕轻棠苦煞地勾唇,“你没有为我戴上过钻戒,没有给过我一纸婚书,我也从未为你穿上过婚纱,更没有亲朋好友的鉴证和祝福。你什么都没给过我,我算你哪门子的前妻呢?”
“至于我在你身边的那一年,我做梦都想把它从人生中删掉,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年我跟你走了,我的人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经历那些锥心刺骨的痛苦。所以请顾总也当它没存在过忽略掉吧,算我求你。”
一夜之间,慕轻棠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她披荆斩棘,藐视危难,却头一次想要逃避,越远越好。
顾听潮怔住了,如遭雷殛。
他是多么强悍而高贵的男人,此刻竟然瞬间就湿了眼眶,几乎要站立不稳。
慕轻棠是在控诉,控诉她受过的委屈。
从来都没给过她一天幸福的男人,恬不知耻地管她要爱。
他怎么这么混蛋啊。
慕轻棠抱着孩子,一步步艰难地往外走。
她被顾听潮折腾了整整一夜,现在腰酸得快断了,小腿也钻筋了似地在发抖,只走了几步就体力不支,单膝跪在了地上。
顾听潮忙跑过来抱她起身,抱住了,就不想松开。
“我送你回去,你现在根本不能开车。”
“我昨晚可是立下大功劳的人啊,难道商董还不给我备个车吗?”慕轻棠笑得苍白无力。
“慕轻棠……你别再说这件事了,你非要这样重伤自己来报复我不可吗?!”顾听潮怒气翻涌,“你非要让我当一个罪人吗?!”
“不说就不说了,男人都是敢做不敢当的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
“慕轻棠……你!”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急匆匆赶来,是夏澄满目忧心地过来接她。
“慕小姐,我来接您回去。”
夏澄见顾听潮对慕轻棠动手动脚,霎时脸色一沉,直接冲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掰开了顾听潮的手臂。
顾听潮也练过,分毫不示弱,两人眨眼之间过了两招。
但夏澄是雇佣兵出身,拳脚功夫凶狠且都是致命杀招,他一拳毫不留情地击在顾听潮胸膛上,顾听潮霎时胸口窒闷,喉咙里涌上一阵甜腥。
“夏特助!住手!别打了!”慕轻棠疾呼。
夏澄再次硬了的拳头这才松开,从慕轻棠怀中单臂抱起小慕斯,另一只健壮的手臂将女人扶了起来。
“顾总,别人忌惮你,但我夏澄可不。别逼我下狠手。”
顾听潮看着慕轻棠和夏澄离开,这才用力咳了两声,只觉五脏六肺都在痛,面目全非的痛。
当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