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来的!”
顾听潮愤恨地呲了呲牙,“慕轻棠,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难道没有吗?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想置我亲生父亲于死地,难道我们顾氏就要任人宰割,有了线索不该查吗?!”
“可傲岚根本不知道那人的下落!你们逼她又有什么用?!”慕轻棠心有不甘地怒喊道。
“她最起码知道他叫什么,最起码知道他的来路,哪怕一丝线索也能让我们有迹可循。可三天过去了,她竟然对那男人只字不提,嘴这么硬不是包庇是什么?”
顾听潮怒极反笑,“恐怕这其中少不了商震的授意,要她就算是死也决不能拖累商氏,要她把秘密带进坟墓!”
慕轻棠的心口又是极痛地一刺。
杀手会是商震派去的吗?如果不是,又是谁处心积虑要对顾氏父子下死手?还把傲岚给算计了进去?
细思极恐!
“顾听潮……你说的这些,都不能成为你们顾氏勾害傲岚的理由。我不想再听你说了,你说的话每个字都不过是掩饰你们强权行径的借口!”慕轻棠深深呼吸,咬牙恨道。
顾听潮面色一片僵白,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
深深的不信任,在他们彼此之间划出一道天堑鸿沟。
“现在四大家族,除了我们顾氏,谁也没有能力让洛傲岚从那儿走出来。慕轻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个能让洛傲岚走出来的机会。”
顾听潮一字一顿地道,“只要你离开商震,我现在就让洛傲岚出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顾听潮,你可真敢问。”
慕轻棠皱眉失笑,“你凭什么让我离开阿震?当年是阿震把我和慕斯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就这一件事就足以让我对他肝脑涂地。而你呢,你那时又在做什么?你在搂着你的白懿春宵苦短!”
顾听潮此刻的眼神,已经破碎不堪了。
“就算,商震要杀我,和我的父亲,就算那个杀手真是商震派去的,你也不会离开他,是吗?”
他不死心。
“是,我始终都是商氏阵营的人,顾听潮,我们注定是仇人了。”
说完,慕轻棠捧着一颗摇摇欲坠的心脏准备离开。
突然,顾听潮再度将她摁住,炽热的吻覆上她颤栗冰冷的唇。
滚烫的液体混着粗重的呼吸涌入她的口腔,她透过雨水打湿得一片朦胧的世界,看到顾听潮闭上了眼睛。
很深,很深地吻她。
这一吻,不像霸道的放纵,却很像钻心刻骨的别离。
慕轻棠心疼得一塌糊涂,由着他吻着自己。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那就这样吧。
雨停歇了,慕轻棠离开了。
徐霄眼睁睁看着顾听潮双手扶着墙站了很久,最终他缓缓躬下身单膝跪在地上,狠狠用拳头一拳一拳凿着墙壁。
他慌了神,忙不迭奔赴过去。
顾听潮的拳已经破了,血蹭在墙上,可他像丧失了痛感,机械地重复同样疯狂的动作。
徐霄心疼不已,用力把他搂住阻止他伤害自己。
顾听潮的身躯抖得厉害,强健漂亮的男人,喉咙里发出几不可闻的哽咽。
“难道我真的该……对她死心吗?”
慕轻棠从HESS赌场回到观心别墅这一路,她走路轻飘飘的,神思也不清明,像喝酒喝断了片。
她回去连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才从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是离别了吧。
不然那一吻不会如此伤感。
直到天快亮了,慕轻棠才稀里糊涂地昏睡过去。
几小时后,她被一双小小的手推醒。
“妈咪!妈咪!妈咪呀!”
慕轻棠睁开迷蒙昏沉的眸,竟看到小慕斯站在床边亮着眼睛呼唤她。
“慕斯?怎么了……”
“妈咪!快起来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