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是我爹地对不对!不然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他都那么开心,他亲亲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跳好快,还有、还有看到他受伤我心里痛死惹!一定是因为他是我亲爹地,所以我才会有这种感觉!”
“还有、还有!我长得像他!我一定是他的儿子,对不对?!”
“不对。”
慕轻棠强逼自己露出冷酷的样子,可心却明明痛极了,“他不是你的爹地,你爹地早死了。”
“不可能!我不信!”小家伙眼泪大颗大颗滚出来。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冲母亲大声说话,竟是为了那个男人。
“你不信,就去问问顾总,他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结果证明你不是他的孩子,君君自然也不是。”
慕轻棠滢滢的泪忍在眼眶里,“可我慕轻棠的儿子,难道没有父亲不能活吗?我给你们的爱不够多吗?非得去人家面前自取其辱吗?”
“亲子……鉴定?”
慕宴斯呆怔住了,小脸挂满了可怜兮兮的鼻涕和泪。
心里,像一个盛满希望的,晶莹剔透剔透的彩虹泡泡,被针残忍地戳破了。
“所以,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慕斯,好好地在妈咪身边,别在……打扰顾叔叔的生活了。”
慕轻棠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力尽筋疲。
她甚至想扇自己一嘴巴。
可是她没办法啊。
如果孩子和顾听潮相认,顾氏一定会争夺孩子,白懿、顾听涛那些蛰伏在暗处鬣狗一样的家伙也会找孩子的麻烦。
慕斯,对不起啊。
要怪,就怪妈咪一个人吧。
*
又过了些时日,顾听潮的伤势缓和,虽然行动还受限,但已经能下床了。
出院当天下午,白懿头一个过来见顾听潮。
她刚一进门,男人俊容便暗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我来接你啊,听潮。”白懿笑靥如花,心里却因他的冷漠而神伤。
“不必了,你回去吧。一会儿阿斐会过来接我。”
顾听潮重新垂下冷白的眼睑,淡淡扫着ipad上的股市行情。
“是顾董让我来接你的,他亲口答应的。”
顾听潮眉心拢得更紧了,薄唇下敛,并不言语。
那老家伙不是一直很讨厌白懿吗?怎么会同意她来接他出院?
果然是老糊涂了。
“听潮,你身体恢复得还好吗?这段日子……我很担心你。”白懿泪眼汪汪地凝视着他,用是个男人都难以抵挡的含情脉脉。
然而顾听潮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疏离冷漠,无动于衷。
“老顾我来啦!”
冷斐然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一见白懿在场,他喜悦的表情一僵。
“哎呀,我以为我都够快了,没想到白小姐比我还快呢。”
白懿心口一刺,也只能强颜作笑。
曾几何时,冷斐然见了她就像嘴抹蜜了一样一口一个嫂子叫着,现在却只剩不冷不淡的“白小姐”,这让她如何不心寒?
她失去的不止是顾听潮,还有整个盛都上流社会的人脉!
“为什么你今天穿得像个红包一样?”顾听潮终于掀眸瞅着冷斐然,淡淡揶揄。
“那当然是为了庆祝我们顾总康复出院啊!”
冷斐然钟爱穿白西装,但今天为了应景特意穿了一套高定红西装,跟要上春晚一样。
“我门口礼花都准备上了,红毯我也带来了,你就说吧,从哪儿开始铺?”冷斐然跃跃欲试地搓着手。
“行了,我又不是结婚,别作妖了。”
顾听潮换上整洁笔挺的西装,在徐霄和冷斐然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出病房。
白懿硬是把冷斐然挤走了,说什么也要亲自搀扶他。
“听潮,你现在身体才刚复原,要慢慢地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