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慕轻棠躺在小慕斯身边,搂着孩子,却难以入睡。
那枚胸针就放在床头,血迹被她擦干净了,可她心中的痛却无法抹去。
忽然,她隐隐听到有啜泣的声音。
“慕斯?慕斯?你怎么了?”
慕轻棠担心地转过孩子软糯的小身体,却发现小慕斯脸上挂满了眼泪鼻涕,小枕头全都湿透了。
“妈咪……我是不是……吵到你觉觉惹?”
“没有没有!妈咪本来也不困的,慕斯不哭哈,妈咪在呢。”
慕轻棠忙将儿子搂紧,心里很疼很疼,“做噩梦了?”
“妈咪……我好怕……”
小慕斯把哭肿了的小脸埋在她怀里,“我怕顾叔叔会有事……我怕他会死掉……”
“不会的,顾叔叔一定不会有事的,妈咪和你一起祈祷。”慕轻棠鼻腔涌上酸涩,嗓音黯哑着。
“一定要……找出害顾叔叔的凶手,我和妈咪一起找!”
“嗯,一起找,我们一起找。”
慕轻棠心情无比沉重。
这还是孩子根本不知道顾听潮就是亲生父亲的情况下,他就伤心成这样。
如果他有朝一日……
不行,她不想让孩子卷入顾氏纷争,她要让儿子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顾氏股价因顾听潮遇刺事件果然大跌。
不仅如此,SGMALL的营业额也遭遇重创。
顾董本来这两年都退居二线了,为稳军心再次坐镇SG财团。
这几天,有好几位董事关心顾听潮的情况,顾董只说一切稳定,休养一阵子就能重回财团工作。
董事长办公室内,顾慎则与白懿相视而坐。
白懿特意没化妆,看上去憔悴苍白,楚楚可怜。就好像她给顾听潮输血,把身上的血都抽干了似的。
“听潮度过了危险期,伤势稳定了。”顾慎则不抬眼皮,手转念珠。
“是,虽然听潮还在昏迷中,但医生说很快应该就能醒来。”白懿柔声道。
“我之前说了,帮了我儿子的人,只要我能承受的要求随便提,我都能满足他。现在,你可以提你的要求了。”顾慎则毫无情绪地道。
白懿心中狂喜,却还是柔弱地道:“我想,成为听潮的妻子。”
“呵呵。”
顾慎则唇角一抽,目透鄙薄,“白小姐,你可真会坐地起价啊。你是不是觉得要钱要权,都不如要SG财团总裁夫人的名分有含金量呢?”
“顾董,您误会我了,我想回到听潮身边,是因为我真的爱听潮。”
白懿的目光闪动着真诚的光泽,“我从我十二岁时起,心里就只有听潮一人,从未变过。我知道商霆的事让您对我心生芥蒂,可是没关系,我之真心可鉴日月。我希望您能够给我机会,让我用行动证明我对听潮的爱!”
“……”顾慎则不置可否。
“而且听潮也一直都是爱我的,若不是那个叫慕轻棠的女人从中作梗,听潮和我怎么会闹到今日的地步?”
白懿眼圈红了起来,愤懑控诉,“您那天也看到了,慕轻棠根本就不爱听潮,她一直都是商震的女人。她靠近听潮,勾引听潮,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道您还要纵容那种图谋不轨的女人接近听潮吗?这样的女人如果靠近听潮,岂不是会让听潮沦为整个盛都的笑柄吗?”
顾慎则神情冷淡,始终缄默。
“更何况,前后两次危机生命的意外都是有人幕后黑手故意为之,而且都是冲那位慕小姐去的。听潮夹在中间只会被那慕小姐拖累,引火烧身!”
终于,顾董的表情变了变,沉声问:“你为什么能断定,两次下毒手的人,是冲着慕小姐去的?”
白懿从包中拿出手机,将一支监控录像放在他面前。
顾慎则倾身垂目,将那天在SGMALL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