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子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塑料袋,里面有几根黑色的头发。
“这是慕宴斯的头发,我趁他睡午觉的时候收集的。”
白懿就像鲨鱼闻到了血,忙走过去一把夺过塑料包。
“干得不错子祺,明天姑姑给你买玩具,你想要什么姑姑给你买什么。”
“不、不用了……谢谢姑姑……”白子祺哪儿敢领这奖励,像个球一样溜走了。
“慕宴斯?是那女人的儿子?”白景桓狐疑地问。
“是的爸爸,慕宴斯就是那贱女人生的野种。”
“你拿那孩子的头发,是要做什么?亲子鉴定?”
“我必须要搞清楚,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慕轻棠!她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听潮的孩子!”白懿将头发死死攥住,眼底恨意丛生。
白景桓一惊,呼出口浊气,“她真的是阿棠?阿棠不是已经被你给……”
“我确实下了死手,可我毕竟没有亲眼目睹她在我眼前活活被烧死,所以我总是没法心安。”
“去验一验吃个定心丸也好。如果这个女人的儿子真是顾氏血脉……”
白景桓轻咳两声,眸光阴狠如毒蝎,“那她们母子俩,必须斩草除根!”
吃过了晚饭,慕轻棠在女佣服侍下换上睡衣,躺在卧室里休息。
本来在陌生的环境她挺容易失眠的,但今天她又打架又撕逼的实在太累,很快困意就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顾听潮拎着医药箱缓缓走了进来,绕过大床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轻轻牵起她的手,为她擦破皮的地方上药。
男人见她睡觉手腕还戴着表,怕她睡得不舒服便帮她摘了下来。
瞬间,那几条触目惊心的白色伤痕又刺入他眼底。
不禁细细密密的痛爬满了整颗滞重跳动的心脏。
顾听潮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些伤痕时他那些狭隘的想法。
轻棠,你消失的那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你不是跟商震在一起吗?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爱护你和孩子吗?
那个死瘸子完全就是口嗨吧?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会尽我所能,用我血捍卫你,和孩子。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慕轻棠的伤口处,微微的刺痛感惊醒了她。
“唔……”
慕轻棠迷迷糊糊嘤咛一声,猛地睁眼,“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给你上药。”顾听潮继续往她伤口上涂药膏,一脸淡定自若。
“不用了……请你出去,我要睡了。”她眼神慌乱地催促。
“好,上完我就出去。”
“我不怕疼,更不怕受伤,比这更痛的伤我也受过……我没这么娇气。”慕轻棠被他攥着手,指尖阵阵发麻。
顾听潮心口一刺,眼前闪回的是她曾经拼死护他周全的画面,强烈的酸涩塞满了他的肺腑。
“轻棠,你手腕的伤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慕轻棠精致的脸庞倏地僵绷,柔软的小手在他掌心抽搐了一下。
“不关你的事。”
“你曾经……想不开过?”
“顾听潮,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
“顾听潮……你够了!”
慕轻棠失控地怒吼,因为身体尚未复原,这一喊耗光了她的力气,汗水浸透了真丝睡衣。
顾听潮看着她汗涔涔的脸颊,发红的眼圈,只觉自己似乎踩到了她的逆鳞,不安感涌遍全身。
“顾听潮……”慕轻棠大口大口喘息,“你听着,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我的过去没必要跟你解释,你以后……也不要再问!”
“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告诉我!”顾听潮目光如炬,用力扳住她的肩膀。
慕轻棠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