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约美赏景,庒楚之前穿的家仆服也换了一身普通的窄袖宽袍,脸上带着崭新的围纱。
庒楚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外貌而博的秋秋的好感。
铁心虽然认为庒楚娘里娘气,但庒楚的容貌却是比他认为的骚包唐安,还有俊美。
可想而知,对于以看中皮囊的女子而论,就是致命的毒药。
庒楚出了房间,正当要敲秋秋房门之时,而秋秋刚好打开房门。
秋秋身穿浅紫色裙裳,外披白色衣纱,腰间缠绕着蓝色丝带。
乌黑柔亮的长长秀发盘于后脑,梳了一个凌云髻,随意插上了几只簪子,只不过脸上也带上了縵纱。
庒楚傻笑道:“秋儿,你可真美。”
“既是同玩,所以装扮整洁了一些,看你这身穿着,”秋秋也看了看他,满意道:“楚朗,你也比之前更加有气质,其实我们这些伺候主子的,不必和普通仆人一般,你平时也不必穿家仆服。”
庒楚恍惚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必须要穿家仆服呢。”
秋秋笑道:“你如果有不知道的地方,难道不知道问问别人嘛,小傻瓜。”
庒楚哈哈一笑:“那我只做你的小傻瓜,我们出门吧,我来这个朝……我来江州没多久,还未见识过江州的风土人情。”
秋秋提议道:“那我们便去江州的汴河长街吧。”
“好,那走吧。”
“你捉我手干嘛!”
“你手上有虫子。”
“捉完没有。”
“还没。”
“啪啪……”庒楚的手背通红。
卞河长街。
长街上行人如织,市井百姓、文人士子皆混其中沿街观玩。
士女云集,她们穿着都十分华丽,手上带着金黄镯子,耳旁垂着翡翠耳环,脖上挂着珍珠项链。
她们之中,有的人身边带着女婢,彰显着大家闺秀的身份。
这么一比, 庒楚和铁婉的衣着,倒是显得平凡普通了些。
庒楚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他怕铁婉在乎。
庒楚为她着想道:“秋儿,要不,我们去瞧瞧卖衣裳与首饰的铺子,为你挑选些好看的衣裳和首饰。”
秋秋不在意的说:“穿着得体就行,这些人不过是爱慕虚荣的人罢了,我们不必如此。”
虽然秋秋如此说,但是,庒楚却不想让与之同行的秋秋和那些衣着华贵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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庒楚笑道:“走嘛,反正也是游玩。”
秋秋只好道:“好吧,楚朗,既然你要去,那我就陪你。”
庒楚带着秋秋走到一家牌匾上写着“莺寒云衣阁”的布铺。
秋秋皱了皱眉头,“莺寒云衣阁”这不是董家的店铺嘛!
老板看着进来的两人,眼神一搭道:“要买什么?”
庒楚应道:“我们先瞧瞧。”
老板无精打采道:“你们要瞧,就瞧,不过只能瞧架子下边的衣裳。”
庒楚没把老板的话放在心上,就要用手去摸架子上边看上去不错的衣裳,还问道:“秋儿,你看看这衣裳如何。”
铁婉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是一条缕金挑线纱裙,她倒是瞧不上眼,却还是道:“还不错。”穿惯了绫罗绸缎,当然对这里的衣服瞧不上眼。
老板却惊道:“把手拿开。”
庒楚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老板不屑道:“别瞎摸,摸脏了,你买的起嘛!”
在喜欢的女子面前被这么说,庒楚气道:“怎么,我还没卖,你就觉得我买不起?”
老板狗眼看人低道:“看你俩这副穷酸样,也就只能买买这个架子下边的衣裳,如果你们要买就买,不买就走!”
架子下边的衣裳差了不止半点,听老板这么话,庒楚不乐意了,掏出五十两银子,向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