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子,心照不宣地打着闲逛的幌子,结伴慢悠悠朝着假山而去,企图一看究竟。
再讲假山之处,自陈谦走后,太子扔下毒药离开。李二姑娘折辱威胁了刘五姑娘一番后跟着离开。
内心绝望的刘五姑娘悲伤了好一阵儿,整理衣襟出了假山,谁想一身躯庞大的黑衣蒙面人站在假山外,告知她太子不可靠,不妨弃了太子,转投上官家。
黑衣胖男子话落飞身上了房顶。
不远处的陈谦三人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尹故新当即分工:“楚公子会些拳脚功夫,与本王一道追人,陈公子去跟着刘五姑娘,切莫让她伤了安北将军性命。”
话落,尹故新同楚非莫追黑衣人而去。
陈谦追刘五姑娘至梨园,暗中观察,直至郭策和上官穆带人离开,陈谦落下心来,去出恭回来,正好遇见楚非莫三人出府。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
马车出发了一段路程,几人热火朝天聊着,秦溪却始终眉宇轻蹙,一双清澈的眸子目空一切地平视着前方楚非莫的脸颊,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子媛,你看着我作甚?”
楚非莫笑问。
上官惠也发现了秦溪的缄默:“对啊秦溪,你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秦溪略一思绪,轻启朱唇:“上官府八个公子八个院子,加上惠郡主的院子和上官伯父伯母的院子,少不得十余个院子。梨园在东北侧,假山在西南方向,二者之间的距离甚远,陈谦迷路说得过去,楚非莫,我记得你与惠郡主一道送安北将军进屋,怎地一转眼去了假山方向?”
这话听着不对。
“秦子媛,你怀疑我?”楚非莫登时气得脖子通红:“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着最起码的信任。”
“德性!”上官惠蹙眉白了楚非莫一眼:“秦溪是个明白人,喜欢做事明明白白。毒杀我定远侯府的人陷害郭策,这事儿小么?秦溪这是谨慎梳理案件,你废什么话?快说。”
“哦。”楚非莫听了反而高兴起来,笑嘻嘻道:“秦子媛别生气啊。是这样的,我送上官穆进门,出来没看见你和郭策,心想定是他把你带走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郭策,才不想他和你呆一块儿,我必须出梨园找你啊!谁想没找着你,倒是遇见了陈兄。”
理由充分。
秦溪微微点了点头,又道:“我师兄当时也在梨园外看热闹,许久不曾见他,依他的性子当是进院与我叙旧,怎会无故离开?他可与讲了为何会去假山方向?”
若没有正经的理由,师兄出现得也太凑巧了点……
秦溪微蹙了蹙眉。
楚非莫想了想,摇头:“没有,我们一路追着黑衣人入了郭府,当时胡勇当值,他见过我,也认识你师兄,我们说有黑衣人闯入,他立马带人搜查,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人抓着了,是什么人我还没见着呢,你师兄让我来请你,我便来了,一切发生得太快,没空和你师兄闲聊。”
“尹故新如今身份不同,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被人相邀而去并不奇怪。只是……”上官惠琢磨道:“传闻郭府暗卫人人皆地鼠,每一个都能轻而易举找到我六哥的梨园,尹故新让楚非莫来找你,我想他是不想让太子的人知晓我们是和郭策暗卫离开。没想到,尹故新做事竟也分外缜密。”
“缜密?”
秦溪似听了个笑话,无奈地笑了笑,微叹道:“师兄性子软弱并非一朝一夕,入了皇家的门,休想日子单纯。”
“可不是。”楚非莫挑了挑眉,道:“看来他这段日子不好过,想明白了不少事。这下你可以宽心了,他能护好自己,别像个老妈子似的替他担心。”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什么,才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小心?
秦溪无法想象这些时日师兄都经历什么,她只记得那日她随楚非莫去青楼,让连桑去请师兄,师兄没来。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