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说:“简而言之,新儿初次入宫,心思单纯,朕虽疼爱新儿,奈何分身乏术,照顾不周。秦溪提出让新儿从军三年,新儿历练的同时可以摸清宫廷的危险,这对新儿来讲是最安全的选择。从军还有个好处,便是万一哪日朕驾鹤西去,他远在军营,再不济可以逃命。她是笃定了这事儿容不得朕反对,方敢大放厥词,明白了?”
“哦。”上官野恍然点头:“圣上说得如此复杂,结果就是这丫头又算计了圣上一回。”
皇帝:“……”什么叫又?武将说话好生难听!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朕留!
“行了行了!出了这事儿,她活着就是朕对新儿必须活着最强硬的态度!朕为了新儿,不仅这辈子都不会砍她的头,朕还得派人护着她,只要朕活着一日,她便可以活上千年万年,你可以滚了!”
这头,上官野踏着舒心的步伐出了宫门。
那头,对此事心如明镜的郭策酒足饭饱以后,心情畅快地出了温府,上了马车,哼着小曲儿回了郭府。
宫严听了一路,满脑子都是秦四姑娘的诳语,实在不知大人在高兴什么,他见郭策回了书房也不看折子,只拿笔慢悠悠写着字,他走近一看,上面写着‘霸道’二字。
宫严蹙眉,严肃提醒:“大人,这回秦四姑娘已然霸道上天,你再不管,怕是整个郭府都要随秦四姑娘一起下地。”
“那就让她上天。”郭策无甚在意的说完,盯着字瞧了瞧,不太满意,重新拿了宣纸,再次写了一遍,又认真瞧了瞧,满意地点头:“嗯,这才叫霸道,拿去裱了。”
宫严瞠目:“……”还要裱?
难怪胡勇说大人生病了!
他打量着郭策良久,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霸道’去裱了。
郭策打眼睨了睨宫严的背影,慢悠悠拿起折子,低头看起折子来。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他想起一事,喊了一声胡洲。
胡洲进来:“大人何事?”
“这也两个时辰了,她可回秦府了?”
“回府?哦,大人您说秦四姑娘啊?应该回了吧!方才宫严说了,秦四姑娘比你先一步离开温府,您都回了,秦府就在郭府对面儿,秦四姑娘定然回府了啊。”
“……”郭策:“我是问你,她几时去的庄子?”
胡洲摇头:“不知道。”
郭策拧眉:“那你这几个时辰都干什么去了?!”
“大人方才没看见?”
郭策:“?”
胡洲瞥了瞥院外那金黄的连翘,说:“属下回来,便被胡勇拉着种连翘了啊。”
郭策似听错了:“……”连翘?他转眼一睨,果见一片金黄,回来时下着大雨,他竟没发现,这胡勇在搞什么?!
算了算了!淋了雨不泡药浴可别得了风寒!
他咬牙指了指胡洲,起身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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