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郭大人说话我有些生气,我一生气,就有点儿热。”她轻飘飘说着,解了袍子,任袍子坠落在地,继续解着腰间的纽扣,一颗一颗,眼看就要全部解开。
郭策瞠目:“你……你再脱,可没了!”
“无碍。”秦溪手中动作不停,心灰意冷地说:“这身子是爹娘给的,爹娘含冤至今,我连这郭府也出不了,这辈子是不能亲手替爹娘报仇了,不能报仇活着也没意思,我怎么来这个世界的,还是怎么回去罢。”
怎么来的?
每个人都是光溜溜来的!
郭策眼光往周遭一扫,暗卫们忍笑的脑袋齐刷刷缩了回去,不少下人也心虚地转过身去。他气得不轻,再转眼一看,秦溪已经解了扣子,雪白的颈项展现出来,而她没有停止的迹象。
“住手!”郭策冷喝一声,伸手一挥,将袍子往秦溪身上一裹,半拥着秦溪入了房间,砰地关上房门,一把将秦溪抵在门上:“秦溪你疯了吗?嗯?!当众脱衣裳,你是不是疯了?”
秦溪被摁得肩膀吃疼,笑‘看’着郭策,她没疯,她赢了,赢在郭策顾念与爹爹的旧情,她自由了。
“郭大人。”她轻喊一声,伸手反手握着郭策放在她肩膀的手腕……的脉搏,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希望你能想好了再答复我。”
经过方才浴房一事,郭策对秦溪的触碰有了莫名的恐惧:“有……事说事!”
他伸手想要甩开秦溪的手。秦溪却倏然用力,将郭策的身子往前一拉,言辞犀利:“你是我师父,对吗?”
二人身体再次紧挨,郭策身躯一僵,恐惧感袭来,几乎出于本能,他一把推开秦溪:“不对!谁是你师父?!我可教不出你这种没羞没臊的徒弟。”
没有紧张的心跳,没有停顿的脉搏,有的只是郭策本能推在肩上的疼痛。
秦溪愣了,心中凄然,他不是师父,那……师父在哪里?
郭策见秦溪伤心的样子,终是反应过来,恍然地说:“哦!原来你此前摸我,是以为我是你师父?你早这样说何至闹出这等误会。秦溪,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我劝你一句,似你师父这种引诱徒弟摸他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点。”
最好,一辈子也别找他了。
“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秦溪扬手‘啪’地煽了郭策一个耳光,屈辱又愤怒地低吼道:“你成日欺我眼瞎,屡次言语羞辱,你还亲我!你又不是我师父!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郭策:“……”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咬牙切齿,屈辱又愤怒的说完,心里舒适多了,裹着袍子拉开房门。
里面的动静太大,无论院里的连桑还是躲在暗处的暗卫听了清楚,纷纷忍笑探头看着秦溪。
秦溪无心理会,让连桑叫来了宫严。
宫严人如其名,长相严谨,声音严肃,规规矩矩说了北疆一行。
秦溪理了一遍,大抵意思,宫严去往北疆以后,四处打听狼王一事,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均称当年南朝与北疆一战,老狼王死于南朝秦将军之手时,狼王还是襁褓之婴,兵卒将其带回北疆,从此养在宫廷。只有一点,这狼王从小体弱,鲜少出门,在宫廷随高人习武,十六岁时夺得勇士称号,北疆王分外高兴,当即赐狼王领军,三年后,狼王威名响誉四方。
秦溪理完这一切,略一思绪,问:“有关狼王这一切,北疆宫廷可有记录?”
“有。”宫严答道:“属下正是因此多盘旋了几日。”
秦溪:“你竟看过?”
“看过,北疆的宫廷不似南朝守卫森严,虽不好进,属下寻了几日,还是让属下找到了入口。”
“我是说,你懂北疆文?”
宫严:“是。不仅我懂,连桑,胡洲,身为郭府的暗卫,都懂。”
秦溪转眼‘瞧’着连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