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轻轻启齿,阴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爬来:“你确定你是本王而不是秦霄?”
“……”温故新和连桑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溪,只觉大事不妙。
“秦霄?”狼王似思绪一翻,笑说:“他说你是本王的亲妹妹,你说本王是秦霄,这么说来,姑娘姓秦,你叫秦子媛?”
“能跟来这里还装腔作势!我杀了你!”秦溪冷冷说完,不管不顾纵身一跃,顺手摸出腰间长鞭,朝着狼王说话的方向挥去!狼王伸手一抓,那鞭子竟会转弯,转了一圈,啪地打在狼王的手腕。
狼王吃痛地捂着手腕怒喊:“拿下!”
“姑娘!”连桑大骇,飞身过去,与秦溪靠背,温故新也趁机飞身过去,一场刀光剑影的战斗就此开启。
郭策在树上看得心惊,北疆这些随从是狼王自军中带来的勇士,个个儿身强力壮,秦溪三人剑法没问题,体力绝对耗不过对手。他双手紧捏着剑柄和剑鞘,蓄势待发,却见秦溪没有握剑的那手始终保持出招状态,时不时还配合着剑法抖上一抖。
这抖手是个什么招数?为师也没教过啊。
郭策蹙了蹙眉,恍然笑开,不错不错,知道下药,不算蛮干。
狼王带着商莲站在战斗的边缘,目光深邃地看着秦溪,他想不明白秦溪一个瞎子哪来这么高深而“诡异”的武功,很想知道那幕篱之下是个什么样的容貌。
一刻钟后,秦溪三人已是体力透支,力不从心。
狼王挑着时机,纵身一跃,一剑挑开秦溪的幕篱!空中,幕篱飞坠,露出一张……一个男人的脑袋来!
这个男人从天而降,有着无可挑剔的五官,容貌堪称惊为天人。他单手拥过秦溪,就那么凭空伸手一挥,那落地的幕篱再次戴在秦溪的头上。
北疆勇士适时全身无力,通通软跪在地的同时,秦溪一指长剑,直抵狼王的颈项!
狼王到底没能看见秦溪的长相,只看见那三千墨发失了原来的禁锢,在空中飘了几下,随着秦溪的站定直直垂下,而那幕篱之内,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若隐若现。
狼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勇士和软倒在地的商莲,发现自己也是全身无力,终是缓过神来,道:“原来姑娘方才不是招法诡异,是在下药?”
“看好他。”秦溪不加理会,郭策已然对着狼王的穴位点了几下,笑说:“好了。”
“……”狼王吃惊,配合这么好的?
秦溪从腰间掏出解药,准确地朝连桑和温故新嘴里塞了一颗。
温故新和连桑顿感舒适。
“师妹,你这什么药?这么厉害!”温故新问。
秦溪板着脸说:“不知道,上官惠给的,说是可以让人睡上三天,我瞧着也不怎么样。”
连桑笑说:“姑娘你还能瞧啊?”
“……”秦溪心情不好,没有说笑的心思,阴沉着脸转眼“盯”着狼王,一脚踢在狼王的腿上。
“咔嚓”一声,狼王单脚半跪在地上。
秦溪再踢,“咔嚓”声响,狼王双足下跪!
“啪!”一个耳光过去。
“啪!”一个耳光回来。
耳光过后就是拳头,每拳对准的都是狼王的心口!
“……”在场之人无不惊诧,包括郭策。他从来只知这孩子难缠,不知对方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姑娘家家的,太暴力不太好。
“姑娘……”连桑被秦溪的举动弄懵了,试着开口:“你……手不疼吗?”
秦溪终于停了动作,想起秦霄,手不疼,心就会疼。她深呼了口气,说:“手不疼,我火气大。”
连桑正想说话,狼王捷足先登,喘着气,咬牙切齿道:“本王不过邀你赏花,你有什么可火大?”
秦溪发过气,心里舒服多了,方记起这人身份特殊,这样把人打了,没个正经的理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言辞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