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里……
屋正中,两个身穿大红戏服的年轻男女,女的正轻哼戏曲、手执银枪在房中转圈,圈中,男人正在地上痛苦翻滚,发出厚重而痛苦的喘息。
窗前的木椅上坐着一个冷若冰霜的黑衣姑娘,她单脚着地,另一脚蹬在木椅上磕着瓜子。
这不是传说中被‘抓住打晕捆了’的连桑?
李大姑娘暗道不好,扯了扯李二的衣袖,提步想溜。
“站住。”
不高不急的声音,那黑衣姑娘身形未动,只眼皮微抬,已是杀气腾腾,众女顿觉如芒在背。
“谁要是敢动一步,我废了她的腿。”
连桑清冷说出一句,话落的同时,一排飞镖‘咚咚咚’齐刷刷钉在门框,吓得众女瑟瑟发抖。
“你们继续。”
连桑睨了睨唱戏之人,抓了一把瓜子继续磕着。
房间里‘咿呀咿呀’继续唱的唱,滚的滚。
房门外数人相互对视,有了些许勇气,再一看门框上的飞镖,什么气都没有了。
。
故事回转昨晚……
秦溪回房睡觉,吸了吸鼻,问睡在软塌上的连桑:“今日有陌生人来过?”
“没有。”
“怪事,这两日总觉房中有股异味。”
秦溪又吸了吸鼻,说:“是汗味。”
“汗味?”连桑翻身坐起,吸了吸鼻,说:“没有啊。”
“有。”秦溪蹙眉思绪。
连桑知晓秦溪鼻灵,起身蹙眉提剑:“姑娘,我出去一下。”
“又要告诉策哥哥?”
秦溪正有此意,嘴上却说:“不必,策哥哥公事繁忙,你替我去趟温府,告诉我师兄即可。”
“是。”连桑出门,去郭府是顺带的事。
温故新见过连桑,连夜组织旗下数十暗卫,去了秦家悄然守着。
晨间,温故新查出李大姑娘请来之人士竟是刑部布榜追拿的敌国奸细!
奸细?
“李家这回玩大了!”
温故新当机立断送了信件去郭府,郭策命刑部百余人员着普通便服藏匿于竹林。
一切风平浪静。
再到半个时辰前……
秦溪及笄二加回房,换了襦裙,正了金钗,打算出去三加,涂摸唇脂之时,只觉唇脂与以往有细微的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
谢嬷嬷作为宫中旧人,自然做事妥帖,一切用品皆拿拿银针试了,并未发现异常。
温故新与郭策联手的事,秦溪是知道的。
但温故新又未曾做过这些……
他到底成与不成?那李家姑娘可是放弃了寺庙祈福的大事,跑来秦家,她们不可能空手而归。
秦溪说:“谢嬷嬷,请惠郡主来瞧瞧唇脂。”
谢嬷嬷出去请上官恵的时候,温故新恰好领着数名暗卫进院。
暗卫们立时飞身上房,个个儿身手不凡!那守在房顶的黑衣蒙面人早一步躲入竹林。
“师妹。”温故新喊了一句,入了房间,飞身拉了一块红绸布从房梁至床头,栓了几朵喜庆的红花。
说来也怪,平日里秦溪不待见这师兄,关键时刻又觉得对方来了便格外安心。
“师兄,注意安全。”秦溪嘱咐过后,总算放下心来,出门及笄三加。
这时,上官恵匆匆而来,检查了唇脂,拿了解药交给温故新,上官惠离开。
接着,温故新留下两名暗卫与自己一起藏入床底,房顶的暗卫直等到秦溪三加礼完毕,礼乐替停止方才离开。
树林里的黑衣人见房顶的暗卫走了,方再次上了房顶,刚好迷晕甲子,见秦溪与谢嬷嬷回院。
秦溪喊了一声“连桑。”
谢嬷嬷看了看,微笑回话:“到底是青春年少姑娘家,连桑应该是出去了。”
“那多半是去找旧主子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