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些防身术。”
楚非莫看了看穆禾,转眼问秦溪:“姑娘的师父没教姑娘说话避人耳目?”
“公子指穆禾姑娘吗?”
楚非莫又看了一眼穆禾,点头:“对,你双亲之事本就蹊跷,这事让有心人听了姑娘的生活不会平静,加之姑娘会武,更是会引人遐想,说句危机重重也不为过,姑娘怎会这样讲出来?”
楚非莫担心这无人管教的瞎子太过天真,忍不住出声提点。
秦溪目光流转,不知看向哪里,轻笑启齿:“世人皆知公子日日夜宿青楼,不知公子到底夜宿哪间青楼的哪个房间,我却是知晓的。”
“……”楚非莫好奇地挑眉:“哦?姑娘不妨说说。”
“晨间公子经过我身边之时身上的胭脂是桂花气息,代表公子昨晚宿在有桂花香味的房间。正巧穆禾姑娘的房间与公子身上的气息一般无二。这里,是公子常宿的房间。”
“呵呵!”楚非莫笑了一阵儿,说:“不错,昨晚我的确歇在穆禾的房间,但前日不是。”
秦溪微微摇头:“春日来临,公子可能每日沐浴,不会每日沐发。只要没沐发,发丝总会带出一些生活气息。而我在公子身上闻到的只有桂花这一种气味,说明公子近几日都宿在穆禾姑娘这里。”
“哈哈哈!”楚非莫大笑,说:“秦四姑娘是狗鼻子么?这么灵光!”
秦溪笑开:“看,公子直呼我的姓氏,说明穆禾姑娘与公子关系匪浅,是值得信赖,可以放心谈话之人。”
穆禾听得稀奇,琵琶骤停,笑问:“方才秦四姑娘说秦将军一事时,楚公子那时并未指明姑娘是谁,姑娘因何那时便将此行目的讲了?”
秦溪淡笑,目光转了转,依旧不知看着哪里,说:“按理,穆禾姑娘在房间呆的时间比楚公子长,身上的桂花香气较之楚公子应该更浓才是。秦溪闻到的,却是穆禾姑娘身上的更淡一些。”
“我猜,穆禾姑娘晚上不在这个房间夜宿,与楚公子实是君子之交,至于二位如此行为和原因……”
秦溪顿了顿,笃定道:“应是穆禾姑娘在此情非得已,正以卖艺不卖身的法子筹钱离开青楼,为了堵住老鸨的贪心,托公子替她占着房间。公子正好做了些生意,钱多无处花,加之公子侠骨心肠,便应下了。”
“……”
穆禾和楚非莫对视一眼,颇为惊讶。
“姑娘通透啊。”楚非莫赞叹过后,道:“就算我与穆禾是君子之交,穆禾也不一定替你保密!总之,你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这社会比你看见的还要黑暗!”
楚非莫终于明明白白说出自己的好意,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讪笑着说:“抱歉秦四姑娘,我没有说你眼盲的意思。”
秦溪想着曲儿也停了,呵呵一笑,声音爽朗不少,说:“巧了,我也没有随意相信任何人的意思。对穆禾姑娘也并非毫无防备,只是相信楚公子罢了。”
相信楚公子……
这居然还有人相信他楚非莫?
楚非莫哈哈大笑:“姑娘信我,可是因晨间我指责薛青枫那王八蛋?”
“还有席前公子数落薛公子的话,秦溪都记着,秦溪相信公子不会害了秦溪。”
“……”楚非莫挑了挑眉,兀自盯着秦溪瞧了一阵儿,忽然收了满脸笑容,感叹道:“只因姑娘信我,刚才我问姑娘话,姑娘也不管穆禾在与不在,便答了。人生在世多是尔虞我诈,能得姑娘这份信任,实乃我楚非莫三生有幸。”
穆禾深觉楚非莫言之有理,笑道:“想不到这小小的居安,还有秦四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
“可不是?”楚非莫笑着附和。
秦溪淡笑,正想客套几句。
“诶?”楚非莫突然醒转过来,说:“既然一开始姑娘是出于对我的信任,那和后面那些什么桂花多少,夜宿哪里,洗没洗头,君子之交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