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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没料到要人如此顺利,高兴了一阵儿,回了房间,想着师父三日后不再是师父,又没了练剑和写字的心情,在房间走来走去,不知该干些什么。
“连桑。”
连桑挑帘进来:“姑娘何事?”
“怎么样可以留下一个想走的人?”
连桑略一沉思:“双脚长在腿上,既是想走,别人怎留得住?”
“你是让我打断他的双腿?!”
秦溪惊诧地摇头:“不行不行!莫说我没那本事,有本事也不能如此……”
“……”连桑瞳孔微睁,她……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倒是有一样可以……连桑。”
“嗯?”
“银子在床头,去替我买些蒙汗药和酒回来,记住,药要最新出炉的,酒要最好的。”
“……”连桑蹙眉,欲言又止,轻一点头:“好的姑娘,我去去就回。”
连桑出了秦府,打眼一望,见四下无人,几步推开了秦府对门的小院。
这小院从外面看着普通,破旧的长廊,越往里走,里面越是宽阔。
一道拱门之后,里面的场景亭台楼阁,春暖花开,精心的装潢格外的清新雅致。
那亭廊之下的露台上搭了宽阔的茶座,一身黑衣的郭策正端坐着身子在茶座旁的矮几上批写着公文,严谨的表情上写着生人勿近。
“大人。”
连桑身姿直站:“姑娘想留一个人,让连桑买蒙汗药和好酒。”
郭策身形未动,眼皮未抬:“嗯。”
“买吗?”
郭策垂目批写公文:“买。”
连桑揖手正想离去。
“……”
郭策似想起什么,眼皮一抬:“她这么信你?”
“或许……”连桑想了想:“她并不像大人想象中那般愚笨。”
“……”郭策似听错了:“愚笨?”
连桑没懂郭策的意思,只答了一句:“反正姑娘心眼多着呢。”
郭策觉得连桑在讲废话,微微挑了单眉,垂目继续批写公文。
连桑离开。
郭策写着写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轻一凝神,原是房顶有人。
悄无声息执了一颗黑子,轻一弹指。
房顶滚动几下,那人似要逃跑。
郭策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拧着那人的颈项往地上摔……
“策哥哥!”
这声音……这粉衣……
郭策双目一瞠,飞身下来,赶在对方落地之前将其接住,一声低吼:“一个瞎子敢来我郭府撒野,你不要命了!”
秦溪在房顶的时候知道对方是郭策,心知没有性命之忧。学武以来不是第一次跟踪,但没有甲子是第一次,却以失败收场,猛不丁被人摔了又抱的,吓得她紧搂着对方的颈项,抱了对方一个满怀。
这时确定安全,秦溪跳下地,嘻嘻笑道:“策哥哥将连桑送予秦溪,一个留在身边之人,总要考察她的忠诚度。”
“呵……”
郭策一声冷笑:“我当你怎会信任连桑,原是打着跟过来的主意。”
“不跟过来如何见策哥哥啊?策哥哥,六年不见,我是不是变聪明了?”
“……”
郭策蹙眉,嬉皮笑脸!没看见他满脸杀气?
“策哥哥怎么不说话?”
秦溪一脸好奇。
郭策终于想起对方是个瞎子。
“既然来了,坐。”郭策怒斥。
“哦。”
秦溪摸索着提步。
郭策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蹙了蹙眉,打横将她抱起,走出几步放在了茶座旁的木椅上。
“说吧,为什么要见我。”
桌上煮茶炉里的开水正沸腾着,郭策在秦溪的对面坐下,取了茶叶放进炉子,用长柄小木勺慢悠悠搅着。
秦溪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