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再次沉默,想从明月憨厚的脸上看出什么,“你先住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如果你所言属实……。”
“我敢发誓,句句属实!”明月拍胸脯。
明月在汪府住了三天,期间又被叫去详细询问各种细节。
该说的都说了,管家贵叔带人和明月返乡。
秋家小子憨厚中带着狡黠,贵叔要事无巨细调查清楚,确认他对夫人没威胁。
到了镇上,明月告辞了,贵叔带着一批手下不怕人丢了。
秋家老两口正惦记孙子,就见明月推门进来,“阿爷阿奶,我回来了!”
“可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秋阿婆高兴了。
“一切都好,我给二老带好东西了!”明月放下包裹。
主动交还男主等人的令牌和武器,汪氏回了一份礼物。
“好好的怎么想起跟人做生意,城里人精明,还担心你被骗呢!”看明月拿出的布匹,秋屠夫也笑了。
“赶巧才有这笔买卖,小赚了点,以后我就守着肉摊,不乱跑了!”洗劫男主几人,得了不少银子。
看见明月拿出的银子,二老暗喜,孙子聪慧,头一次行商居然翻本了。
秋屠夫沉吟片刻,“我前两日托人打听过,你爹受伤了还在村里,要去看看吗?”
明月笑道,“过两天再去看!”
贵叔带的是军中斥候,最擅长打探消息,装做收山货的,不几日就事无巨细打听出来。
还找到山崖下的死猪尸体,证实了明月的话,也从村民口中知道,毕恨山几人是突然出现在的。
毕家几代都挖出来了,他果然有老母妻子,贵叔很愤怒,确定明月所言属实。
几个随从都死了,尸体在寒窑后山,趁夜刨出三具尸体,还有一个吴猛,据说被秋氏丢进山里喂狼,估计找不回来了。
该查的都查清楚了,贵叔回去禀报,有噩梦示警,又有确凿证据,汪氏已有心理准备。
沉默片刻,叹道,“贵叔,他伤的如何?”
“内伤,死不了!”贵叔是看着汪氏长大的,提起毕恨山就气。
“夫人可想好了,怎么处置秋氏母子?”
“他们也是无辜的,不必对付了!”
“难道真想如那小子所言,宣布姑爷的死讯?”虽然恼火,可毕恨山毕竟是汪氏的夫君。
只要毕恨山把外头女人处理了,还可原谅,直接判他死刑,贵叔不赞同。
汪氏眸中布满寒霜,“他早有妻室却故意欺瞒,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贵叔更重视夫人的想法,毕恨山配不上自家大小姐,沉默片刻,“姓秋的小子有点不对劲。”
“伤者突然出现在寒窑门口,和他起冲突的时间相差几日,三名侍卫是重伤加上饥渴而亡,他们的死和那小子脱不了干系,抓回来再审审吧!”
“不必了!”汪氏想起他在梦中身首异处的惨剧,感慨道,“必是恨到极点,把人打晕丢在山沟了!”
“事后想起及时把人送回,耽误几日,算他们运气不好!”
贵叔还想说什么,汪氏冷哼,“他们都是平威将军的心腹,尸体和随身令牌都有了,可以宣布毕恨山的死讯了!”“夫人不再考虑了,毕竟是三位公子的亲爹啊!”
说的孩子,汪氏眼眸微沉,那日噩梦后,每每看见孩子,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孩子们见到她,敬畏多于亲近,可在梦境中,他们却和贱人假冒的母亲相处温馨。
她承认自己对孩子们严厉,也是为他们好,为什么不能体会她的一番慈母心肠。
“去办吧!”
隔天,汪府就挂起白幡,对外宣布平威将军毕恨山遭遇匪人,不幸故去。
随从拼死护主而亡,一并办葬礼,随从的家人得到丰厚的抚恤金。
办了丧事,汪府低调了,贵叔暗留一队人马,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