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场大病,把田产都变卖了,人也没留住,还是用我的嫁妆安葬她的。”明月继续道。
“之后公爹又大病,卖了祖屋才救回,搬到这茅屋来住,你那时虽小,应该记得的。”瞪着不孝子,明月说出原主的付出。
“是我日日为别人浆洗挣钱养家,最艰难时,狠心把你妹妹送去做童养媳,都没舍得使唤你一根手指头,你就这样回报我的,骂你是白眼狼都是轻的!”
原主尽心尽力,宁可苦自己也不肯委屈别人,还要被抱怨,典型的吃力不讨好,必须说清楚,是他们亏欠她的。
母亲哑着嗓子声声控诉,金雪松羞愧难当,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没想过家境会如此艰难。
把不孝子骂的垂头不语,明月又瞪向金老头,“小白眼狼没良心,我想问问公爹,家里境况日渐败落难道你没看见?”
“是我苦苦支撑养活你们,如今你儿子发迹回来,要休掉糟糠妻,你却一言不发,真是好长辈啊!”
金老头脸皮酱紫,“你们夫妻的事,我可不插手!”
“我承认你做的还行,但你别忘了,当初你家败落是我坚持让我儿娶你!”金老头觉得自己对她有恩。
“没错,你家没有背信弃义,我的确感激,但我这些年做的也够可以了!”明月冷哼。
“看看我这双手,曾经也是白嫩娇柔的,为了养活一群白眼狼,生生糟蹋成这样,难道我就是活该吗!”
“住口!”被挟持的金以寒,左眼不停流泪,无法视物让他十分心焦,怕自己真瞎了。
偏偏这臭婆娘还在喋喋不休,“方氏,命令你立刻放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轻饶的!”
明月冷笑着,把菜刀又往他脖子上送送,感觉到冰冷的触感,金以寒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你你,你小心点,别伤了我,哎呀!”
“你也知道疼啊!”明月手一抖,满意的看着他脖颈处的血痕。
“刚刚我在屋里悬梁,被绳子勒到喘不过气来,那更痛苦呢,真想让你也尝尝那滋味!”她的语气阴森森的。
“不不,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金老头急了。
儿子十几年未归,以为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他能发达回归,眼看金家要再度崛起,可不能让儿子有什么闪失。
“方氏,松开你相公,他的眼睛被你伤的不轻,就算再多气也该消了吧!”
“你们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一家子何必打打杀杀的,有话慢慢!”
明月叹道,“罢了,那我就给公爹一个面子。”
眼看菜刀离开自己的脖子,金以寒还来不及高兴,菜刀又再次贴到脸上。
明月用森然的目光看着他,“再敢休妻,且看我手里的菜刀答不答应!”
小命捏在她手里,只能暂且认怂。
渣男瞳孔一缩,忙道:“娘子,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辛苦养家,我答应不会休你的!”
“哼,算你识相!”明月终于松开他,一得自由,金以寒立刻退到仆人身边。
犹豫是先抓了这恶婆娘,还是先瞧瞧自己的病情,却见明月突然扬手。
明晃晃的菜刀在空中一路旋转,咚的一声,扎进他身旁的木柱上,颤巍巍的让人胆寒。
“去请大夫吧!”明月挥挥手。金以寒咽了下口水,示意仆人快去。
谷</span>按照原来剧情,原主一时愤怒悬梁自尽,等发现时尸体都硬了。
渣男只觉得晦气,让人拿破席子卷了,埋到野地里。
他则带家人住进客栈,之后,拿出大笔钱财,买回祖宅翻盖起的大宅院,这家人再没回到这破茅屋来。
仆人走了,金以寒才反应过来,有心先回客栈见爱人,又担心泼妇横生枝节,只能先隐忍。
大夫来了,却被明月扯过来给她检查,大夫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