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月里,信阳王府完全没有新年的喜悦,主子心情不少,整个王府笼罩在低气压下。
奴婢们战战兢兢的当差,就怕一时疏忽,让主子就题发挥,那就倒霉了。
信阳王李源的心情实在好不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在自己的家里被耗子惊走,不气才怪呢。
疼爱的女儿自那日受惊,匆匆出门又受了风,当晚就发烧,闹起病来折腾了多少天。
苦汁子不知喝了多少,一直不曾见效,对于唯一的子嗣,李源十分看重,看女儿病恹恹的小脸,快要心疼死了。
也更恨明月,不管真假,好好的闹鼠患,必定是凤明月搞鬼,那是乡下丫头说不定真有这手段。
喝令抓人,可惜,众人差点把王府翻了底朝天,也没发现她,怀疑人逃出去了,全城搜捕甚至派人回到凤家老宅。
那里已经荒废了,根本没有人生活的迹象。
一个野丫头,神不知鬼不觉逃出守卫森严的王府,信阳王要气炸了。
大管家在内,上下管事都挨了板子,不管用什么法子,定要找到罪魁祸首。
下人们一瘸一拐去当差,恨死那个乡下丫头,又找不到人,无处撒火。
徐氏看着心肝宝贝发烧,日日以泪洗面,无数次的熬悔,为什么要多嘴留下那个孽障,害了她完美幸福的生活。
爱妃伤心,李源只能安慰她,小孩子难免三灾四难的,李娇娥这场病反复折腾,快出正月才好起来。
圆润的小脸瘦成了尖下巴,更显得眼睛大,可把当父母的心疼坏了。
徐氏亲自去厨房给女儿熬鸡汤,当了王妃,品尝过多少美味佳肴,她还是觉得鸡汤最补。
以前做农妇,事事亲力亲为,如今为了宝贝女儿,她再次洗手做汤羹。
亲自挑选食材,看火熬汤,侍女们不敢劳累王爷最爱重的女人,自告奋勇要接下工作,都被徐氏拒绝了。
想到女儿夜里还咳嗽,她不免心烦意乱,“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看她脸色不豫,奴婢不敢多言,便退到外面,徐氏一个人坐在小厨房里守着炉火,慢慢煨着,时不时搅动着。
只盼着女儿喝了她费心熬的鸡汤,能快点恢复。
看着燃烧的火苗,她低声自语,“老天爷,你就看不得我过两年舒心日子,非要折腾我吗?”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娘只顾着自己过舒心日子,怎么就忘了我啊!”
熟悉的声音让徐氏心惊,猛转头,就见身后站着一个,裹着臃肿棉衣的少女。
瞬间瞳孔微缩,认出明月了,怒斥道:“你,是你这个孽障,你怎么还敢来?”
明月无赖的一笑,“我们好歹是十来年的亲母女,许久不见,娘都不问女儿过的好不好!”
徐氏咬牙切齿,让她那绝色容颜显得狰狞,“当初真不该留你,看看你把我的日子搅得一团糟,你为什么要出现!”
明月探头看看炉子,“哎呀,娘在熬鸡汤呀,好熟悉的味道,我可馋了,快给我盛一碗!”
“你,你给我住口!”徐氏大惊,“这是给娇娥补身体的,她被你吓的大病一场,不知悔改,还要抢她的吃食,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明月翻白眼,“她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王府郡主,从小金尊玉贵,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根本不稀罕一碗鸡汤。”
“换了我就不一样,乡野出身,吃糠咽菜长大的,也就过年时家里能杀只鸡解解馋,同样是女儿,娘只惦记着她,怎么就不关心我呢!”
明月表情严肃,代表原主控诉着。
“你!”徐氏白嫩的手指着明月,被她的话气得直打颤,“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我的娇娥做比!”
明月冷笑着,“不管爹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同母异父的亲姐妹呢!”
“爹是农夫,我只能做个乡下丫头,如今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