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拿走,会是什么后果?”
略带凉意的长指抬起,抚上了她的手腕,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
陆其野玩味轻笑:“你觉得呢?”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儿怪,陆其野的眼里升起了一种炙热的光,那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左芃芃的呼吸险些乱了节奏。
左芃芃虽舍不得手指尖的触感,却还是迅速的收回了手,耳后难得浮现一抹殷红。
“哎呀,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左芃芃的声音闷闷的,像只小鹌鹑,默默的拉开了一些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靠!陆其野这家伙可真是又帅,又会撩,害得她差点没饿虎扑食,直接失去了理智。
“照片还没看完呢,咦,你这是受伤了?”
左芃芃翻看相册时,看到一张照片,是他坐在椅子上,膝盖上一片血迹模糊,可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痛苦之色。
可她却是特别的想去安慰一下,那个受伤了,还一脸无畏的少年。
“嗯。”陆其野看着她手里的照片,又见她微微泛红的眼尾,又接着说:“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当时伤的并不重。“
“那留疤了么?”
“嗯。”
那还说不疼,不疼能留疤么?
左芃芃轻叹一声:“可是,你是不会因为会受伤,就放弃它,对不对?”
摩托车比赛,说到底,也是极限运动的一种,危险与速度是并存的。
可陆其野在骑上摩托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他。
陆其野长眸半掩,靠在墙壁上,轻应了声:“嗯。应该是不会放弃的。”
左芃芃又往下翻了翻,把所有的照片都印在了她的心里,才放下相册。
“小鹿鹿,既然你这么喜欢摩托车,就从来没考虑过做一个专业的赛车手吗?”
“想过,但是我不能那么做。我的母亲会担心。
我的母亲从小就和我还有哥哥讲,长大后可以做医生,也可以做老师,或者只是做个最普通的小职员都可以。
但是,绝对不能做生意,做任何与金融、投资有关的工作。
因为,容易起贪念,误终身。
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挪用公款,才被判入狱的。
他的贪心,不只是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我的母亲。
所以,说到底,她只是希望我和哥哥能够平安一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
所以,极限运动员,那么危险的职业,我没办法选择。
但是,我还是偷偷的背着她,跑去参加了那么多比赛,你说,我其实是不是很不孝心?“
这是陆其野第一次在左芃芃的面前,提到他的家人。
她很开心,也很心疼他。
一个女人一旦开始心疼一个男人,就代表,她的心,已经不由自主的为他沦陷。
陆其野的苦笑,看在左芃芃的眼里,有种小孩子被迫成长为大人的无奈,却也充满了一个男人,对至亲的爱。
她抬起手,毫不犹豫的做了她想做事,掌心轻轻放在了他的透顶。
无比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眼中含笑:“我们小鹿鹿,就是这天底下最孝顺的孩子了,我相信,伯母她的心里,一定是以你为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