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家子都看向她。
王胜春笑:“什么猛料,不会是你又把谁打败了吧?”
“哈哈哈……”一家人又大笑。
王胜春耸耸肩,瓮声瓮气的说:“我先不说,先让咱大爷跟咱娘说他们今天的业绩,我靠后。”
王胜春夸她:“嗯,这回挺懂规矩,大爷,娘,说说你们头次出摊的情况。”
大伙都摒神静气的等着俩人开口。
刘大爷看看李大云让她说,李大云却用肩膀蹭蹭他让他跟大伙说。刘大爷就乐呵呵的说起来。“刚开始呀光有人看,一会我们把黏面糕炸好了,味道迅速把人群吸引过来了,有个孩子闹着吃,当娘的就给买了一个,那孩子一吃嗷嗷叫说好吃,闹着要他娘再买,就有个女孩也跟着买了一个,也直夸好吃……呵呵,这一孩子跟这一女孩给咱们做了广告,接着你娘炸糕我收钱,手就不停了,直到把今天带去的面都卖光了。”
“要是有面还能再卖完呢。”李大云喜滋滋的说。
大伙都齐声说生意好在意料之中。王胜春提议:“大爷,娘您俩也别光赶马头集,要附近的集市都赶,尽快把名声打起来,不过就是辛苦点。”
李大云忙说:“这算什么辛苦呀,你娘什么苦没吃过呐。”
刘大爷呵呵笑笑说:“你都不怕苦我一个大男人更不怕了。”
众人热烈的讨论一阵子,王胜夏憋不住了,挥着两手让大家安静,推着段天赐说:“快,快爆大料,今天早上的事。”
段天赐有些尴尬的说:“大姐,这事本来没敢告诉你,想想还是必须得跟你说,今天早上吧,我到了车间倒油漆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但我也没乱说,就偷着跟胜夏说了,胜夏脾气急,要去问,我拦住她不让问,想办法悄悄查查。结果,就发现了一个老喷漆工偷咱们的油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们没跟我说呢?”王胜春吃惊非小。
段天赐示意王胜夏别说话,他耐心的说:“大姐,这事当时我们也是第一时间让你知道的,可是,他跪下求我们别告诉你,说他以后再不会犯了不信我们可以时刻看着他。说他偷油漆只是想把他自家的一件橱子上上漆。”
王胜夏不忍心的说:“大姐,他是咱们招来的第一批喷漆工,他技术好,又是老员工了,不就是偷点油漆嘛,我就没告诉你。”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
王胜春脸色严肃起来了,她低低的说:“老二,天赐,这件事看起来小其实不小,这是个原则问题,偷盗厂里物品是大忌,这事得严办。”
王胜夏惊叫:“开除他吗?那就太可惜了。”
王胜春说:“开除倒不至于,这事得通报全厂,他得当着全厂人的面把事情说清,然后道歉,这样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宅心仁厚的王老爷子以待人仁慈为首要,这次也严肃的说:“对,胜春说的对,就得这样办,这是一个大厂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偷窃这么大的事不能含糊过去。”
第二天,王胜春就召开了全厂会议,直接让那个偷油漆的人站到中央,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然后他很诚恳的跟厂长道歉,最后诚恳的表示他再不会犯这个错误,还会监督其他人犯这个错误,来戴罪立功。
此事一出,厂里之前出现的小偷小摸事件再没发生过。
天越来越暖和,桃花败了,杏花败了,梨花败了,油菜花开了,槐花开了,小麦灌浆了,棉衣彻底褪下放进了衣柜里,再不怕初春的乍暖还寒了。
王娟子的小女儿穿上了粉色的毛线衣,带着粉色的小线帽被抱出了屋门,惹得小宝不时闹着要抱。
李大云的夫妻摊位火的不得了,每天带去的面都卖光,两口子挣钱挣红了眼,就是刮风下雨也不肯在家歇着。而同时,王葱花的酱油作坊也开业了,她没空走街串村的叫卖,就把希望寄托在口碑上,希望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