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也瞪着眼睛夸奖:“胜春你这丫头不得了啊。”
红燕羡慕的说:“爹,咱也不能光靠地吃饭了,也得做点小生意,我决定了,也要卖布,这几天我跟着大勇亲眼看到了,卖布简直是暴利呀。”
赵老大难为情的说:“可是卖布得本钱呀,咱家哪有一点积蓄。”
红燕认真的说:“爹,你不是在窑厂干活吗,月月都有工资,你把酒戒了,咱卖点粮食,我再去我姨家借点,先把布摊摆起来,慢慢的再扩大摊位嘛。”
赵老大听了低头不语了,红燕跟王胜春对视一眼做了个鬼脸。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王胜春就跟父女一起进了医院找大夫看结果。
结果一出来,红燕父女都脸色煞白:红燕得的确是医学上罕见的硬皮病。
而这种病的症状跟魏海洋说的一模一样。
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没有看到医院检查书的时候,红燕跟她爹都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大夫都有些耸人听闻,而且魏海洋就是号号脉,空口无凭。如今看到那冷冰冰的诊断书,他们再也不能忽视了……
赵老大颤抖着嘴唇问主治大夫:“大夫,那你看看俺闺女这病能治好不?”
那个年轻的男大夫说:“这个病不好说,只能拿些药吃吃看了,要是有效果就继续吃,没效果就去首都大医院看看吧。”
听大夫这么一说,赵老大古铜色的脸上悄悄滑过两滴泪水,他抬起枯树皮般的手抹去眼泪哽咽着说;“大夫,那就麻烦您开药吧。”
红燕看爹这么伤心,不忍心的摸摸爹的手说:“爹,没事,大夫又没说治不好,咱慢慢治。”
赵老大忽然照自己胸口砸了一拳,咬牙说:“爹以后戒酒,我要是再喝酒我自己剁我自己的手。”
大夫跟红燕,胜春都被惊了一下。
他觉出自己失态了,就朝大夫抱歉的笑笑,让他快开药。
这时王胜春却果断的问大夫:“请问大夫,您给她开什么药啊?”
那位正准备挥笔开药的大夫头也不抬的说:“说了你也不懂啊,但药效就是活血化瘀。”
王胜春当场说:“那大夫您就别开了,正好家里有这样的药,我们回家吃完了再来找您看情况吧。”
说罢拉着红燕父女俩就出了大夫房间。
一出医院大门王胜春就跟他们小声说:“既然医院也没有好办法,开药就是活血化瘀,咱们干吗还让他开药呢,我们找魏大夫治疗就可以了呀。”
魏海洋的医术赵老大当然也早有所闻,刚才是吓懵了才让大夫开药的,听了王胜春的话又想起来了。就赞同的说:“就是就是,咱回家找魏大夫吃中药调理去,中药除根……”
这点常识老农民还是有的。
王胜春看看红燕,跟赵老大说:“只是有一点赵大哥,你以后跟我大娘都要看好红燕,别让她再穿那么薄了,也尽量别让她沾凉水……”
红燕最恨谁让她穿厚了,听了这话偷着朝王胜春晃晃拳头,王胜春不理她,继续嘱咐赵老大。
赵老大信誓旦旦的说这一点他老两口保证做到,以后不许红燕洗衣做饭,回家就让她穿棉袄棉裤。
红燕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王胜春就领着父女二人往医院外走。
巧了,三人一出医院大门,就远远看见白小南赶着马车拉着往百货大楼门口方向跑去。王胜春高兴的说:“赵大哥,红燕,快走,咱不花钱的车来了。”
红燕跟赵老大心里疑惑着,跟她一块往那辆马车跟前跑去。
“小南叔,这就是我的好朋友红燕,这是她爹赵大哥。”王胜春跑到跟前跟白小南介绍。
又跟赵大哥介绍白小南:“他就是我二奶奶的娘家侄子,以后就常住我们村了,赵大哥,以后还托你关照小南叔呢。”
白小南忙热情的跟赵大哥打招呼,还掏出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