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不是什么百年大府,在大都也没什么“至交好友”可以帮衬的,相反,在十年前,原本十分有仕途的府一招被皇上打回原形,更险些绝了后嗣,落得个绝种的下场。
不过好在她够抠门够财迷,一两银子掰成二两用,能省则省,省不了,也得想着法儿的省,能抠便抠,抠不到也得想着法儿的从别人身上抠下来的做法,如此过了五六年,叶府才算是有了起色。
要说起大都的这三间铺子,她可是花了大心血的,想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她用了近三千两的银子,软磨硬泡的硬是将这三间铺子给盘下来的,她容易吗?
可是现在倒好,那个败家的儿子竟私自做主将这三间铺子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头?还说什么这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这铺子都交出去了,当然“永逸”了,难不成,还要操那份生意好不好的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败家子儿,真是败家子儿,以前我怎的没看出来他竟个如此败家的?”
叶千落扶住额头,破口大骂,后悔不已。
一边的叶嬷嬷和百薇互视,小姐的情绪未免也太激动了吧?再者说了,这三间铺子也没她想的那样好,最最挣钱的一个也就是当铺,其他的也没什么太大的挣头,尤其是面馆,面馆每个月挣的还不如她们的月例多,能保面馆的开销已经是不错的了。
百薇小心翼翼的安慰,“小姐,不如,我们再跟大人问问情况,或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问?我倒是想问他,可是也要他不躲着我才成啊,你也要让我有地儿问去啊。”
说起来,更来气,那小子又开始躲了。
百薇嘴抽不已,倒是替叶良说了句公道话。
“可小姐您若不是这般的生气,大人又如何会躲着?您又不是不知道,每回您生起气来的时候大人都不敢惹您,若是他真的站到您面前了,您也只会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正事儿一句没提,还不是一样的解决不了?倒不如等两日您的气消了大人再过来,局时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清楚。”
这都成了惯例了,他们也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了。
若是在她气头上说事儿,呵,想也别想,先狠狠的挨一顿骂再说吧,等过两天她气消了再过来才能好好的谈,如此一来,大人也不必白挨那骂,最后还能解决问题,所以,“过两天来”已经成了大人和老夫人之间的“约定”。
不过,这回好像不一样,小姐这回生的气特别的长,特别的怒,就算是“过了两天” 她还是一副气嘟嘟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能怪小姐了,谁让大人动了小姐心尖儿上的东西呢?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在银子上面出半点的差错,如今大人不经过小姐的同意便私自将那三间铺子的经营权给到萧公子的手里,这事儿他可是真做错了,他这不是在小姐的心口儿上动刀子了吗?小姐没冲上临风阁狠狠教训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叶千落咬牙,“说清楚?哼,这事儿只怕没这么容易说清楚,那三间铺子可是本小姐好不容易弄来的,为了能在大都不至于饿死,我可是跑断了腿的。”
说到这里,叶嬷嬷和百薇又是一个互视,说得就像是真的她跑断腿了似的,其实跑断的是马腿,坐着马车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再又回到东,她不是在跟当铺老板谈价儿,而是看哪间铺子快要倒闭了,哪间铺子更容易下手,美其名曰“做个市场调研和分析”,分析的结果却是,死皮赖脸的让那当铺的老板将当铺让给她,而且,还顺便将他让出他的另一间米铺,也就是说,这一下子就弄来了两间铺子,以二千八百两的价钱最终谈成,至于第三间面馆就更简单了,小姐和当铺老板就是在这家面馆吃着面谈成的,小姐认为这面馆旺她,于是花了一百五十两给盘下来了。
至于另五十两,那是另买了匹新马,跑断腿的马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能养在马厩里头,不过,那马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