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是一意孤行的参与其中,指不定还要被这些地方家族们怀恨在心,都说最难惹的是地头蛇,师父究竟还是年纪大了,不再是当年风光的顾太傅了。”
这话却是不中听的,但柳士原却默默地记在心上,虽然不喜欢葛江芝,甚至讨厌他不安心读书,却在这些地方的富绅权贵府上做客卿,但不得不说,他刚才所说的话也有几分歪理。
师父的安危才是他最担心的事,不知何时柳士原已经将师父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要想保护师父的安危,他只有自己变强大了,那便是高中状元,再让师父重现辉煌。
柳士原沉默着,葛江芝倒有些对他另眼相待,便再问了一次,“士原,咱们二人有可能中了乡试,到时候相见便是京城,会试中,你倒成了我的对手了。”
“会试的名额只有这么多人,多你一个也是一个威胁呢,何况你这么勤奋读书,所以士原兄要不要与我结盟呢,将来在京城还能有个照应。”
柳士原真不明白他为何几次三番的提起,于是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葛江芝见他终于问起,于是也面色严肃的看向他,问道:“师父有没有私下里教导你什么,比如关于乡试的,类似于考卷押题,或者别的交代?”
柳士原皱眉,师父还真没有私下里教过他什么,原来他奔着这个来的,好有心计,到底是毫不掩饰。
“没有,想来令你失望了。”
柳士原答的干脆,然而葛江芝却是笑了,还摇了摇头,“士原兄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如此……”
葛江芝起了身,这是要走了么?
只是柳士原才这么一想,对方突然靠近,一掌将他击晕。
待柳士原猛然惊醒时,却是坐在马车中,马车跑得飞快,还有些颠簸,柳士原发现自己四肢被绑,嘴上被堵,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坐在柳士原面前的正是葛江芝,他手中拿着一本春秋,正看得仔细,见他苏醒,也只是掀眸朝他看来一眼。
“巴城我是来不了,这一次乡试我必高中,而顾大儒也不再收弟子,年纪大了,有心无力,跟着他老人家我也学不到什么了。”
“所以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出师父私下教你的,我便放了你,不然,你没有办法参加乡试,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这儿马上要出归州地界,你要有心理准备。”
都快出归州地界了,他这是晕了多久?
柳士原没办法叫出声,更是没办法挑开车帘看外头的情况,只能通过跑动颠簸的马车,偶尔荡开的车帘看到外头的场景,见是荒无人烟的官道,可见他说的是真的,要出归州地界了。
柳士原没有再挣扎,反而是默着声,闭着眼睛,背靠在车壁上,一动不动。
葛江芝看着他到现在这处境还能忍得住气,当真是佩服,倒也不怕跟他耗,拿着书本接着看书。
这么走半日,便是几十里路,要是连夜赶车,那一个昼夜便是百里外了,离着巴城越来越远,柳士原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他心头已经十分后悔。
他早该防备着葛江芝,该待在师父身边而不是小院里,至少师父身边还有护卫。
不过柳士原也挺吃惊,葛江芝的功夫到底有多高强,为何这么将他掳出来,顾府的护卫都不知道?
又走了两日路程,柳士原终于得以从马车中放出来,手脚没有松绑,嘴巴倒也没有被封住了,他就这么的坐在草地上,看着葛江芝拿出小匕首将烤肉一块块割下来送入嘴中。
那模样带着威胁,然而柳士原仍旧一言不发,那边的护卫也不像正儿八经的人,一个个的穿着劲装,倒像是江湖游侠一般。
这几人朝柳士原看来时,阴恻恻的一笑。
葛江芝吃饱了,这就来到柳士原面前,沉声问道:“当真不愿意说么?”
“你的命如此之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