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陈聿简跟老刘安排好了一切,早上专门亲自带着老刘去了一趟墓园,分别带他去看了唐仕进和唐雅文的墓地,让他记住位置。
下午,老刘就带着程旬旬去了墓园,程旬旬买了两盆雏菊和冥币,老刘带着她上了山,按照上午陈聿简跟他说的话,原模原样的对她说了一遍。
程旬旬戴着墨镜,老刘总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却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但既然已经回头,也只能微微的一笑。
在他第三次回头的时候,程旬旬搭了一下他的肩,笑说:“老刘,你就不要顾着跟我说些有的没的了,我本来就没有记忆,没什么感觉的。而且你这话背的,有那么点生硬。”
老刘顿了顿,旋即干干一笑,不再说什么,只老老实实的带着她往前走。程旬旬没有记忆,面对两块石头做的墓碑,自然是感觉不到什么。
她站了很久,一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老刘便默不作声的陪在她的身侧,天气越来越凉了,天空渐暗的时候,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雨。
老刘昨天看了天气预报,因此下车的时候,随身备了一把伞。他打开雨伞就走到了程旬旬的身侧,低声说:“程小姐,变天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程旬旬点了一下头,说:“好。老刘你可真是细心,还专门带了伞。”
“昨天看天气预报了,阴转雨,陈先生说你可能会多待一会,所以我想了想,就带了把伞。”老刘笑呵呵的说,面露慈善之色。
“他倒是挺了解我的。”
老刘点点头,笑说:“陈先生是挺关心你的。”
“噢,回去吧。老刘我请你吃饭。”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没人陪我吃饭,您就赏个脸呗。”
老刘是个老实巴交的老男人,憨厚的笑了笑,说:“您还有陈先生呢。”
程旬旬双手背在身后,“老刘,陈先生很忙的,你要是没空也没关系,送我到餐厅门口就行了。”
说着,两人便一道回去了。
路上,程旬旬便接到了陈聿简的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程旬旬却借口晚上有约直接回绝了,陈聿简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西餐厅雅间内,周衍卿同安盺面对而坐。
“你公司最近似乎不太忙?”周衍卿切了一块牛排,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
安盺笑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你也太忙了,偶尔也让自己喘一口气,放松一下,或者陪陪诺诺也好。”
她说着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周衍卿脖子上那个过了快两周还未彻底淡去的牙印。
周衍卿注意到她的眼神,自他回来之后,每次见面她都会不自觉的看一眼,但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问。
“有时候上床也是生意需要,这次这个不太安分。逢场作戏,介意?”周衍卿低头专注的切着盘子里牛排,语气并不认真,那种调调让人心里并不那么舒服。
安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不会,但还是注意点吧,位置太明显,别人看见了,对你的形象不好。”
“嗯。”
紧接着,包间内便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刀叉碰着盘子的声音,安盺暗暗的看了他几眼,周衍卿装作没看见,继续不动声色的用餐,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聊天。
程旬旬难得有一丝兴致来吃西餐,老刘将她送到餐厅门口,她下车之前便吩咐老刘,说:“你先回去,一会吃完饭我还想在附近逛逛。”
“可是……”
程旬旬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道:“没关系,我对这里虽然陌生,但不管怎么说回家还是会的。老刘,我是个成年人,并不是小孩。”
老刘笑笑,嘴上说着好,但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找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停好了车子,然后自行去附近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