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
唐义森的脸上除了严肃,没有什么表情,双手背在身后,说:“我知道外公的去世对你来说打击很大,我现在就当你是胡言乱语,并不会当真。”
程旬旬轻哼了一声,说:“这十多年,你一直跟外公住在一起,甚至还一起工作。我想就算是一条狗,这样朝夕相处也该有一点感情,如果说我妈背叛了你,你做这样的事情我还可以理解你几分,可外公呢?你就正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下手的时候就没有半点犹豫吗?”程旬旬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你现在站在这里,就不觉得害怕?说不准外公就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你该相信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我们等着看。”
“你有证据再说这些话也不迟,我要真想弄死他,你觉得我用得着等到现在?”
“你还不是怕他醒了。”
唐义森说:“我根本就不怕他醒了,门口的那些保镖都是我的人,就算他醒了又能怎么样?他只是醒了,不是完全好了,真的醒过来又能怎么样?”
程旬旬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他一眼,唐义森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仿佛并不知道唐仕进其实根本就没事,程旬旬微微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一丝疑虑。
可转念一想,这种人的嘴脸什么时候会露出真实情绪来,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了,嗤笑了一声,说:“嗬,所以你是想说外公不是你害死的,是吗?”
唐义森皱眉,语气特别认真的说:“所有人都知道外公是因病去世,你可以去问医生,唐仕进的身体本就虚弱,不稳定,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爸爸,但也不至于这样污蔑我。”
程旬旬转头,深深的看了唐义森一眼,旋即又看向了站在另一侧的两个工作人员,冷笑说:“那就是我发神经病吧。”
程旬旬抱着骨灰盒出去的时候,周衍卿就站在门边拿着一把黑伞等候,外面十分寂静,身边的门一推开,周衍卿便站直了身子,撑开了伞,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周衍卿说:“走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程旬旬闻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抿着唇点了点头,将骨灰盒牢牢的捧在手里,同他一块回了灵堂。
没了那些记者,整个灵堂都肃穆了很多,甚至连小诺都像是感觉到了沉重,趴在徐妈的身上,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周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程旬旬将骨灰盒亲手摆放在了灵堂正前方搭好的台子上,她往周围看了看,走到周衍卿的身侧,揉了揉眼睛,低声问:“之前留在这里的媒体呢?”
“已经让唐雅琼安排走了,他们想要的也都已经得到了,总该给我们自己留一点空间,你说是不是?”
程旬旬点了点头,“也是。”
默了一会,她又开口,问:“刚才在进焚化室之前,我好像看到好些人,手里还拿着相机,出什么事了?”
周衍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出什么事,我们先把外公的后事办好,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
“好。”程旬旬点点头,再次抬手擦了擦眼睛,说:“我先去洗把脸。”
“去吧。”周衍卿说着,便招呼了罗杏过来,让罗杏跟着程旬旬一块去。
程旬旬前脚刚走,安盺和周衍臻后脚就出现在了灵堂门口,两人穿了一身黑衣,安盺脸上戴着墨镜,挽着周衍臻的手臂走了进来,行至灵柩前,亲自上了一炷香,旋即行至家属前,慰问了几句。
周衍卿和小诺也在其中。
周衍臻在他的跟前站住,同他握了一下手,说:“节哀。”
“谢谢四哥。”
“应该的。”
两人松开了手,周衍臻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抿唇浅浅的笑了笑,说:“自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