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只是个司机。”
程旬旬冷笑一声,转过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笑说:“一个司机?嗬,好一个‘只是’,那我劝你赶紧可以找下家了,我想你这个司机不会做很久的。”
张锐霖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笑了笑。程旬旬也不再开口,万一他正的是别人安插在周宅的人呢,不管是谁安插的,就算是周衍卿的人,她也不能大意。怕就怕他若真是周衍卿的人,那么她过去的事情,他是不是全部都抖出来了?
可如果不是周衍卿的人,似乎更糟糕。
她拧了眉头,脸色微白,侧着头看着窗外,不言不语。程旬旬虽然不愿意见到张锐霖,但不得不承认,那时候张家的那几个人里,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个张锐霖了,他救过她好多次。她缓缓的抬手摸了摸耳后的那个疤痕,眼眸微微动了动,他比她大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未成年,身板小小的,却背着她跑了好多路,送她去医院。
医药费还是偷家里的,好像因为就是他拿钱帮她治伤,这种浪费钱的行为,也遭到了他父亲的一顿毒打。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要说运气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要说运气不好,每次她陷入绝境时,又会碰上好人相助。
恼怒归恼怒,程旬旬的理智还是在的,慢慢的那股子气也就没了。路过商城的时候,她叫了停,旋即就进了商城准备买个小礼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但总觉得带个礼物过去会好一单,她在各式的专柜之间走来走去,张锐霖就跟在她的身后。
“你说男人喜欢什么?”
张锐霖顿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程旬旬会主动问他,毕竟刚刚在车上他们之间的氛围那么僵,她看起来那么恼怒,应当是不会想跟他说话的。
程旬旬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问你话,你听见了吗?”
“噢。”他恍然回神,立刻收回了视线,说:“这要看个人喜好,或者他缺什么。”
“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啊。”程旬旬自言自语,看着橱柜里的名表。
最后,程旬旬还是买了一块腕表。
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张锐霖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说:“你放心,你过去的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也不会伤害你。”
“谢谢。”程旬旬说的没有感情,就算曾经张锐霖助过自己,她也不信,怎么可能会信。他们姓张的人,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才对,若不是恨的深,又怎么可能过了那么多年,还出现在她的面前。
都这么多年了,他们仍旧没有放弃想要把她找回去,找回去赔命吗?
车子在酒楼前停下,张锐霖下车给她开了车门,程旬旬下了车,径直的走进了餐厅。她报上了周衍卿的名字,便有人过来亲自带着她上楼,推开了一扇包间的门,周衍卿就站在窗边,听到声音便转过了头,笑容温和,说:“来了。”
“嗯。”程旬旬转换了一种情绪,露出了灿烂的笑,说:“路上耽搁了一会,没有等很久吧?”
“没有,我也刚到一会,我请你吃饭,自然要先到,没有人女孩子等人的道理。”他最近真是体贴的可怕,给她一种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纵容的错觉。当然,程旬旬还不会犯浑到彻底掉进他的温柔漩涡里去。
周衍卿过去替她拉开了椅子,程旬旬坐了下来,问:“你还请的谁?先跟我说一下,免得一会出丑了。”
“没有,就我们两个。”
这包间可是大圆桌啊,是那种十几个人吃饭的大圆桌啊,两个人来吃饭,要不要搞那么大一个包间!程旬旬刚喝一口水,随即就全部吐了出来,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虽说吐的很快,但还是呛到了器官。
周衍卿拿开了她的水杯,伸手轻拍她的背脊,也不说什么,只示意旁边的服务生换一杯水过来。
程旬旬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