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色露出鱼肚白,笼罩一夜的黑暗逐渐褪去。
黄家二老忧心忡忡地在屋内渡步。
都快一夜了,小仙长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想到袁玉堂的安危,又想到命不久矣的儿子,二老心揪起来般难受。
黄老汉看了眼没心没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兰溪,苦涩地对自家老伴说道,“老婆子,你说俺这次是不是错了?小仙长万一真的有何不测,俺们该怎么面对女娃儿啊?”
老伴是个没主见的农村妇女,一听丈夫的话语,顿时忍不住抹起眼泪,啜泣道,“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老太爷咋不开眼呢,呜呜呜~”
黄老汉被老伴哭得头都大了,忍不住呵斥道,“哭什么哭,整体就知道哭,快闭嘴!”
习惯了丈夫的威严,老伴顿时噤若寒蝉。
就在黄老汉实在忍不住要出去找人时,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二位老人家,久等了。”
进来的赫然是满面疲惫的袁玉堂。
二老楞了下,旋即大喜,急忙上前准备询问情况。
袁玉堂有气无力地打断道,“且慢,贫道要马上为令郎施救,莫要耽误良机。”
二老刚才是大喜,现在是惊喜,但是谨记袁玉堂嘱咐不敢打扰。
袁玉堂略施小计就把黄三郎的魂魄送回躯壳。
二老看着苏醒的儿子泣不成声,激动地又要下跪感谢。
袁玉堂劝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二老劝服。
顾不得休息,直接把睡得正香的兰溪叫醒,匆匆赶路而去。
几天之后,两人终于横穿百里大山来到允州城。
允州濒临斑斓江入海口,码头众多,水路四通八达,算是北方水域的中枢。
袁玉堂在当地漕帮包了一艘两层画舫,便准备顺江而下,直达绍州。
临行船时,兰溪惊骇地发现袁玉堂居然没有上来,当时就急了,“公子,你要去哪里啊?”
袁玉堂肃容道,“我要去办一件急事,不方便带上你,你就乖乖先去绍州等我吧,办完事马上就去与你汇合。”
兰溪美眸一红,晶莹的泪痕流淌而下,更咽道,“呜呜呜,公子你不要我了吗?求求你不要抛下兰溪啊~”
袁玉堂有些牙疼地苦笑道,“别犯傻了,我是真的要急事要处理,再说就算想抛下你,我没理由撘上赤兔和‘平头哥’吧?”
闻言楞了楞,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袁玉堂眼中为何不如两个畜生,破涕为笑道,“真的吗?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哦,不如人家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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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袁玉堂不耐烦地敷衍道,“真,比珍珠还要真……船家快点开船吧,磨磨蹭蹭都快响午了。”
无故遭到呵斥,鼻青脸肿的船夫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巴巴地开船离去。
望着画舫逐渐变小的轮廓,袁玉堂既有轻松,又有不舍,无奈,还掺杂着三分的隐隐期待。
他没有说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是不太合适兰溪在身边。
因为……
他要去逛窑子。
准确地说,是要去三山道首府台州城最大的红楼天香阁做一件事,此事正是黄七僳所提的交换条件。
当时他听到黄七僳的条件差点就惊呆了。
两世为人,他还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交换条件。
居然要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去烟花之地办事?
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本能知晓其中肯定另有内情,但是那老奸巨猾的黄七僳偏偏不肯言明,吃定自己肯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艰难思想斗争过后,他还是‘被迫’同意了黄七僳的条件。
嗯,真的是被迫了,绝对绝对没有一丝自愿欣喜的成分在内。
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