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质的大声嘶喊:“消毒?!是指那堆细菌大规模屠杀的活动吗?如此残忍!你不知道细菌也有生命吗?!”
就连邻居牵着的宠物似乎也投来指责的目光,金棉表情僵住,却还是挤出一丝笑,缓缓向门那边后退。
可邻居却是步步紧逼,脸上表情像是蕴含着天大的怒火:“你怎么敢!刚刚那下你夺走了数以亿计的生命!你不该感到羞耻吗?!”
咔嚓。
咔嚓。
金棉瞳孔微缩,数千光年外自己的族人已被屠戮殆尽,在这里居然有人在跟她讲细菌的生命?
她感到脑内有一根根弦在濒临崩断。
或许吧,莺歌索在帝联眼里和细菌没什么区别;就连生活在这里的细菌也比自己的族人更有人权。
但,眼前这正用瞳内视界一张接一张拍下照片的邻居也一样,自己撕开其喉咙比调配消毒水还要简单。
不,不行。自己是已经决定在恩人手下歇息一辈子的保姆,不能给雇主添麻烦。
金棉咬紧嘴唇,一言不发的退回房中。
邻居似乎是没料到自己的义正严辞会被无视,顷刻之间进入了竭斯底里,叫嚣着金棉一定会后悔。
……
左吴手上多了一个拜斯神的小手办,作为送给金棉的礼物。
既然白艾斯和天使的信仰投影在喧嚣星球那边显得密集,那造访一次是很有必要。
回来的路上,左吴又通过邮件和端木长官交流过数次,试探着灵能殿可以兜住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
结论是视自己的发现而定,界限灵活的很。左吴隐晦的暗示了几次自己很厉害,得到的却是得体的敷衍。
悬浮车的速度渐渐放缓,艾山山轻咦了一声:“左吴,来找你借……找你的人这么有毅力,现在都没散开?”
“不会吧。”
这里又不是什么无人区,相反应该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的居所。执法者之类应该时时刻刻关注这个地方,不可能容忍如此乱象长时间存在。
车子逐渐接近,人群似乎在面红耳赤的呐喊着什么。左吴将车窗摇下,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呐喊声猛然涌进,配合那些画着污言秽语标语的牌子争相挥舞;左吴眼皮一跳,某个牌子上画着被吊在了绞刑架上的金棉。
“菌命贵!”
“菌命贵!”
有眼尖的抗议人群似乎发现了悬浮车,那看不出男女,抱着宠物的邻居登登走来:
“哎呀,这不是左先生吗?你被那肮脏的土著骗了!她那么残忍的人,怎么可以胜任您家的保姆?!不怕教坏小孩子吗?”
“我爸爸的公司旗下有家政服务公司,可以给您介绍,免费的!哎呀那肮脏的土著赶紧把它赶走吧,您看看,这里的空气都成这样了,可不符合咱们这样的身份。”
左吴眯眼,转头。那些耀武扬威的执法者此时在远处躲躲闪闪。邻居却将左吴的动作理解成了动心,在因为可以和纯血人类搭上关系而兴高采烈,转身,挥手示意叫来的人喊的更大声些。
“菌命贵!”
“菌命贵!”
艾山山抱着手,已经将公寓门口的监控转发了一份给左吴。他默默看完,又给端木长官发了封邮件——
您好像不信我很厉害,就证明给你看看吧。
然后,左吴抬脚,拍了拍自己的靴子,缓缓往不远处的房屋走去。
……
门铃响了,是左吴他们回来了?
金棉极不情愿的松开捂着耳朵的手,赶紧起身去开门,他们难道因为门口的人遇上了麻烦,因为自己?
打开屋门。
金棉一下子瞪大双眼。
左吴在门口挠头,似乎有些害羞:“抱歉,金棉。我没有曾经的记忆,不太懂和邻居的相处方式,也没想到你会被邻居针对。”
“所以,我们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