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低头,对着一个地方反复擦拭。
那是一抹肌肤的的软腻,隐隐能看见其上酷似电流的灼伤;金棉摸着,让列维娜整个在抖,好像是在发痒。
肌肤的出现意味着这冲洗的过程有了成功的希望,金棉眼睛亮起,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般,伸出指甲狠狠向这块皮肤戳上去。
星舰陡然开始迄今为止最大的扑腾,换来的却是金棉的变本加厉;兽人小姐和这露出了肌肤的造物扭打在一起,水管也早就离手,打湿了金棉的皮毛和左吴的头发。
左吴杵腮欣赏这场面,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欣赏,但就是想这样欣赏。
直到许久之后。她们终于因为劳累停手;金棉吐了吐舌头,捡起水管,抻了下懒腰,却似乎怎么也抻不得劲。
终于,金棉把手放下,拿起水管又蹲下:“陛下,说句任性的话喵,我这次觉得好遗憾来着。”左吴抬头,他也因为得来以太象引擎的过程充满阴霾,总是觉得不够痛快;没想到金棉竟然有所同感。
他咧嘴调侃:“怎么?是因为这次最后和右姮王他们对上的时候,没把你一起带上的原因?”金棉张了下虎牙,随即又郁闷的将牙齿收起,杵腮,把自己的脸揉成一团:“我有自知之明,真带上我又能做什么?我的战斗技巧对付一下同是土着文明的对象还凑合,在这片星空下又能算的了什么?”左吴抓抓头发:“没关系,之后让科技猎人给你整套动力装甲,或者让姬稚列维娜教教你修仙程序之类的就行。”金棉点头又摇头,收起爪子在左吴身上轻拍了一下:“跑题了喵,我只是觉得这次的遗憾,是真的没找到旧帝联的幸存者,也没找到你的宇宙碎片中出了小灰的拟态外其它幸存的文明。”左吴想了想:“确实如此。”就连帝联的军团遗部,也只剩下了些战舰的残骸;至于那些为白天使收集起来当做血肉风铃的尸体,恐怕很难被归到幸存者的行列中来。
以及,就算是左吴也有希望见到的幸存者,比如共荣保险的办事员,比如钝子大人二号,甚至还有端木平流层;他们与自己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没能结清的缘分,就这么被死亡干干净净的切断。
甚至办事员还在分别时,许下了日后他一定会在公司中出人头地的豪言;可惜一切都在帝联的灭亡下中断,而左吴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背熟。
只是确定往后极难相见后,这永远无法实现的豪言才在左吴心中变得滚烫起来。
真是遗憾。但话说回来,这才该是银河的真面目——如此美丽,无时无刻不在洒下壮丽的光辉,孕育出无数诉说着自己故事的生灵;却又会忽然降下冰冷,让死亡压碎一切没有讲完的故事,让突兀的分离成为无法逆转的既定事实。
凭什么自己的熟人就可以免俗?……不对。凭什么自己不能免俗?左吴的手又摸向那压缩银河,科技猎人已经在对其中的以太象引擎展开了研究;既然自己想要建立乐土,为什么不把这个目标也当成自己的梦想之一?
就不能让所有人的所有故事都获得一个应有的结局?金棉一直在偷瞄左吴的脸,此时倒终于开始光明正大:“陛下,我觉得你或许是在想什么很天真……很理想主义的故事。”左吴收回注意力,咧嘴:“这怎么说?”
“在莺歌索,我的姐妹畅想战争结束后该吃什么样的甜食,给饼干的味道添一些什么其他的花样时,都会有这样差不多的表情;”金棉耸肩:“可惜,最后吃到饼干的只有我一个;以及肉味压缩饼干是不是太冷门?我到现在也没吃过太多的新花样。”左吴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做出任何回答。
以及他的潜意识更是在说,以太象引擎可能是建立乐土的唯一途径,而真要走上这条路,势必会像燎原所预计的那样,给银河带来的将是数不尽的尸山血海。
一路下来,死去的生灵又何止帝联灭亡时的牺牲者数量?还抱有天真的自己真能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