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比珍视的“自由”,好像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亏!
古画晴空的问题也再无下文,显然艾山山对它的反击,杀伤力可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而海妖也已经不再需要它的建议。
艾山山操纵造物走出机舱,心知这种情况也只能学姬稚的心态——那就是自己的让步。
更不能觉得做出如此让步,别人就会对自己有所亏欠。
自己的誓言已经把自己限制死,就如太遵守各类国际条约以至于无法往外迈出一步的国家,只能眼看外面的天地被别人撒欢般霸占。
再不甘心又能如何?还不是自己找的。
可退一步越想越亏。
艾山山抬起脸,有些些的阴险。
某位左先生。
你占了好大的便宜,那我在誓言的框架下对你做出一些小小的报复,你愿不愿意?
就当是平日里,又多了一项糟糕又惬意的游戏。
……
左吴打了个喷嚏,又有些头疼。
就像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的车辆中,打开车窗,一不留神吹风过了头一样,总有种感冒在逼近的感觉。
逃亡者号相对运动的速度确实很快,舱门同样打开,良骨伶她们准备好的摆渡星舰也接驳完成。
中间确实有一些舱内的空气逸散到外太空去,可远没有会把人吹感冒的地步。
何况自己还有卷顾在身来着。
摇摇头,左吴将背后那股哪里正在着火但自己却不知道的寒意驱散,“砰砰”踢了几下眼前摆渡星舰,又接上列维娜的视界:
“咱们可能只会乘坐它几小时,没必要把里面整理的像要在里面常驻一样吧?”
独臂的列维娜擦了擦汗,往视界这边白了一眼,仍没停下在星舰中忙碌的动作:
“那不行!上次是人太多了,我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这次的摆渡星舰大了不少,我再不做些清洁,可有失我‘最好女仆’的自我定位!”
“再说,好好清洁一番,也免得我再在上面吐来吐去。”
左吴咧嘴,头稍稍抬起。
诚如列维娜所说,骨人祖母的能量该是要比良骨伶大不少,找到的摆渡星舰足以塞下全副武装的姬稚和古画晴空。
以及,其性能说不上顶尖,但却在一定范围内有宝贵的“免检”权限,至少能让突袭行动自离裁判庭最近的距离开始。
列维娜手脚麻利,已经把星舰内里整理的舒适又温馨,只是左吴还是觉得很浪费。
突袭开始,即便距离已经无比接近,各类放空炮火也该如瓢泼般直直泼来。左吴不可能一直呆在上面,它被击毁的概率无比趋近于百分之百。
布置的再温馨和舒适又有什么用。
看了看时间,去准备装备的两位女士今天还真是慢的令人发指,左吴也只能倚靠墙面,看列维娜继续做着无用功,却说不出阻止的话。
独臂精灵身上的电流灼伤还泛着光,她因被端木平流层击伤,许久不能离开病床;就连平日里照顾大伙的起居,也渐渐被虫人劳工们代劳。
列维娜恐怕早就有些手痒。
今天独臂的精灵热情无比的整理星舰,或许也是在无声诉说她已经痊愈,突袭行动可别想把她也扔在一边。
果然。
清扫在列维娜将吸尘器规规矩矩收起,如同名刀入鞘之时宣告结束;她同样自然无比的坐到座位上,等待舰船随时离港。
还拉上了安全带,大有谁也不能将她拉开的气势。
列维娜不止是女仆,也是初丹天使的同族,还是不需要左吴太过照料的战士,同时也是整艘星舰上,对食用智慧生物最深恶痛绝那个。
听闻有机会破坏海星人罐头厂,她早将“义不容辞”写在了脸上。
左吴叹气,终究没将阻止的话语说出口:
“列维娜,之后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