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正搜肠刮肚地想找个能圆得过去的说法,这时鱿鱼须突然示警,反应极为强烈,不仅示警,甚至直接探出腕足般的虚影卷向他的身后。
江禅机大惊,下意识地转身,而他的身体刚有转动的架势,就感觉脖子后面挨了一下子。
颈椎这种又脆弱又密布神经和大血管的重要位置,一旦受到意外冲击,神经本身依然会受到剧震,血液流通依然会受到阻滞,血管本身就需要柔韧性,不可能把血管练得跟钢管一样坚硬。
挨了这一下子,他眼前一黑,但是没有晕过去,因为他已经在转身回头了,这一下没有劈准位置,而且对方的力气也算不上大。
他没有晕倒,身后却有一道影子向他倒下来,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鱿鱼须卷住了脖颈——是赵曼。
江禅机一看就明白了,赵曼想从身后突然出现然后袭击他,但是被鱿鱼须及时发现,反而卷住她的脖子,稍一用力压迫血管,她颈部的供血就中断了,吭都没吭就晕了。
他背后冒出冷汗,不是因为赵曼的袭击,而是一石之隔就是宗主,放在平时她肯定察觉到这边的异常动静,哪怕极为轻微的动静,但现在虚弱的她大概没有听到,还在吃东西。
他生怕鱿鱼须把赵曼弄死,但又不能出声阻止,只能手舞足蹈地表达他的意见,再怎么说她也不是要杀他,看样子只是想把他打晕,在彼此敌对的情况下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赵曼的袭击还真是防不胜防,就像瞬间移动一样在身后出现,假设存在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超凡者,她在移动完成之后,突然出现在一个全新的位置,她的身体感官也未必能足够快地反应过来,因为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而赵曼的潜行方式令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合适的机会现身,效果几乎等同于瞬间移动,但又安全稳妥得多。
第二条腕足的虚影出现了,前端蜿蜒地向赵曼的头顶移动,幸亏她晕过去了,否则如果她亲眼看到这副场景,恐怕又要晕一次。
江禅机猜不到鱿鱼须想干什么,他知道它对她的能力很感兴趣,因为很可能涉及到对空间的操作,但像以往那样单纯地吸收她体内的源能并不能得到她的能力,要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能力的运作方式是需要人的意识来引导的……
正当他如此想的时候,腕足前端已经覆上了她的头顶,从额头到后脑,将她的头顶整个围住了,就像理发店那种给人烫发的罩子似的。
“怎么不说了?出什么事了?”
他长时间的静默令宗主警惕起来,她多年来的战斗本能似乎随着体能的稍稍恢复而复苏了。
“啊,没什么,我是在想怎么解释比较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吧,另外我刚才冲进来的时候是瞅了个空子,33号在用录音播放假响指……您知道假响指这事吧?”他提高了音量,并有意岔开话题。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我才意识到。”宗主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声音很低但是很沉静,甚至听不出怨恨之意。
“对啊,刚才33号她们拖住了15号,15号没看见我,直到我跑进来,她才开始打响指,我利用这段时间差幸运地找到了这里。”
他这个解释并不完美,如果三方对质的话有可能会被拆穿,但前提是有三方对质的机会,情况之下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一直在紧张地盯着鱿鱼须的动作。
第一条腕足固定住赵曼的身体,第二条腕足覆盖住她的头顶之后就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赵曼保持着昏迷状态,没有表现出被敲骨吸髓般的痛苦。
过了几秒,第二条腕足从她头顶移开,撤回并消失了,而第一条腕足也松开了她,江禅机赶紧扶住她防止她摔倒,不过转念一想,又松开了手。
噗通。
她的身体倒地,由于他缓冲了一下,摔得不重,第一条鱿鱼须也消失了。
“什么声音?”宗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