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山姑娘一人可不行,这天黑路绕的,若是迷路了可不好,昂侄你现在就去御花园,给晚山姑娘带路。”
“是——”
“不必了。”
花久思毫不犹豫打断了两人唱双簧:“我徒儿已到及笄年岁,不便与外男私下共处。我已托宫人照顾,无需宁总督挂心。”
“哎呀,是我太情急,一时欠考虑,还请久思先生莫怪、莫怪哈。”宁自鸿又放声笑了起来,就好像花久思讲得多难听,对他都没有丝毫影响。
“。。。”
花久思只觉得再跟这两人说下去,自己可能真会忍不住要现场发火,于是就要行礼坐下不再理睬二人,让他们没有有机会再继续攀谈下去。
宁昂究竟是不是真的认识辛云,花久思心里没谱,但这也不妨碍她维护辛云的初衷。
可就在花久思想结束这场麻烦时,新的麻烦又来了。
“宁总督笑得如此畅然,可是碰着了什么好事?”
太子踏步而来,现场群众的关注点一下子也移了过来。
花久思心底暗骂一声,硬着头皮蹲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先生乃东风乐理大家,是本宫要尊重的先师,莫要拘谨,起身罢。”
“谢太子。”
花久思起身,太子点点头,同样让宁家叔侄起身。
宁自鸿赶紧躬身回复:“臣的侄儿想同晚山姑娘叙旧一番,只是一时没瞧见晚山姑娘,故来叨扰久思先生,这才得知晚山姑娘去御花园醒酒了。
臣担心晚山姑娘酒醉不知回路,想着让臣的侄儿去寻,被先生一提醒才知道是臣忽略了男女避嫌,故自嘲了一番。”
“哦?”太子一脸兴趣十足的模样,“宁营督与晚山姑娘竟是旧识?”
这话是问宁昂的,宁昂将身子恭得比宁自鸿还低,一脸讨好地回答:
“回太子,前端时间微臣与晚山姑娘产生了点过节,打听许久不见晚山姑娘的消息,前几天才知晚山姑娘还在皇城,便想着今日来向晚山姑娘敬酒赔罪。”
对于宁昂点头讨好就差长出条尾巴摇来摇去的样子,太子有些嗤鼻,但笑得更开了。
“这说得本宫都好奇了,快同本宫说说,你和我们东风新晋的音律大家是怎么成旧识的?”
“!”花久思的心瞬间提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偏偏辛云并未和她提及任何关于宁昂的事,为防被抓住把柄徒增祸端,她现在只能尽量不开口,先看宁家叔侄要唱哪一出。
似乎是为了应验花久思的想法一般,宁昂不怀好意地与花久思短暂对视一眼,这才直起身声音洪亮地回复太子。
“微臣与晚山姑娘,相识与东风第一战队的营队中。”
“!”
“?”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饶是花久思都被惊得睁大了眼。
全场的杂声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全都在等宁昂的后话。
女子出现在营队里,这可是一出让人想入翩翩的大戏!
“。。。”
放下黑漆金丝印花的筷子,北月上接过凯风递上的方巾轻轻拭掉嘴角的油渍,本就孤傲的凤眼此时更是平添了不少冷意。
看着人群中得意之色尽显的宁昂,北月上扔下方巾,心情似乎并不好。
凯风见状,立即俯身提醒:“宁昂,东风首城的城际营督,先前辛少谷主还在军队中当军医时,被宁昂迷晕拐走过,后来借机脱离军医的身份,恢复女子身份,当时听说宁昂被惊吓得不能人道,估计少不了辛少谷主的手笔。”
自从确定了辛云就是那个给了他一针的“小泥鳅”,北月上就命凯风进行了更周密的调查,这才知道了辛云在军队中的一些事。
说完,凯风并没直身,而是等着北月上的吩咐。
“。。。”北月上喝下一口清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