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胧栖笑着摇摇头,又摸了摸云悠然的小脸蛋才起身。
“是个可爱的孩子,与我也是有缘。等会醒了你带她去找家人。还有,收收这凶性子,莫要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到底是谁吓谁。
东风凛看向睡得酣甜的云悠然,脸上嫌弃之色不减。
就算是睡着了,也还像个枣糕团子。
————
“臣妇参见王妃,世子。”
“国公夫人免礼。”
柏胧栖虚扶了国公夫人一下,笑道:“今儿有个跟家里走散的小姐,误入我这院子,还摔了一跤,骨头像是扭着了。
太医住得不如你近,便让要叨扰你一番了。”
“王妃言重了,能帮到王妃,是臣妇的荣幸。”国公夫人恭敬回话。
柏胧栖点点头,挥挥手便又让下人退回到院门口等着了。
“你也出去候着吧。”国公夫人对后头拎药箱的婢女说道。
婢女应下,将药箱放到亭台上,便恭敬退下去了。
“元姨快请坐。”柏胧栖说道。
“多谢王妃。”
元国公夫人又是一个做礼,才恭敬坐下。
看了看榻上睡得香甜的云悠然,元国公夫人笑道:“瞧这小姑娘一时是不会醒的,臣妇就斗胆,在这候着,讨王妃一杯茶吃。”
“元姨说笑了。”柏胧栖说道。
东风凛自觉为元国公夫人倒上了茶水:“虽不是为了这个小妮子,但请国公夫人来确时有事。”
“臣妇,愿闻其详。”元国公夫人含笑道,轻吹茶气,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柏胧栖这才将包着铃镯的帕子推到元国公夫人面前说道:
“方才同这小姑娘玩闹了番,一时不察,将镯子上的佛铃弄坏了,但也意外看到了些不识之物,所以还请元姨帮忙看看。”
“?”元国公夫人眼神瞬间严谨起来。
放下茶杯打开帕子,元国公夫人拿起里头最显眼的那粒黑色药丸,放到鼻尖指尖揉搓细嗅起来。
药丸虽小却颇有硬度,便是揉搓也没有损坏,不然也不会能完美充当铃芯,让柏胧栖和身边的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
元国公夫人的神情已没方才那般轻松,却也不见异色,只是将药丸放下,用手帕擦拭指尖。
“请王妃伸手,臣妇需要给王妃诊一下脉。”
“。。。”
这话直接让东风凛脸色又冷了几分。
柏胧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伸出手,给元国公夫人诊脉。
只是这脉诊完一边,又诊一边,东风凛明显已没有耐性:“可是母妃身体有恙?”
“。。。”
元国公夫人看了东风凛一眼,没有立即回话,像是在酝酿话语一般,为柏胧栖覆回衣袖,然后又拿起那药丸问道:“王妃戴此镯多久了?”
“两年前阿凛开始上战场,我便常往佛堂跪拜念经,正是那年生辰,宁侧妃当众赠于,我不便推脱,日日礼佛时都会戴着。”柏胧栖答。
“。。。”
元国公夫人似是轻叹了一声,才又开口道:
“此丹内含对女子血气运行不利的药物,借着暑气挥发,王妃常年闻吸,已祸及身子。”
“什么!”
东风凛拍桌而起。
“阿凛——”
柏胧栖拉住东风凛,看了眼榻上依然熟睡的云悠然,低声说道:“莫急,先听听夫人怎么说。”
“此处人多耳杂,世子切要动怒,且听臣妇细说。”元国公夫人低声说道。
东风凛立即又坐回原位,恭敬抱拳做礼:“还请国公夫人为母妃清除这药性。”
“世子放心,臣妇定当竭尽所能。但还有一事,王妃和世子虽要上心了。”
“夫人请说。”
元国公夫人将药丸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