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在大地,像一张黑色的巨手笼罩在燕都的上空,在已是无人的街道上,除了按时出动的打更人,便只有那个黑色身影穿梭于夜色中,最终,那个黑影停在了皇宫的西墙外,正是张邪张大少!
望着数丈高的墙壁,张邪肩扛棺材轻轻一跃便进入到皇宫内部,不做任何停留,按照脑海里的皇宫布局图,张邪向西宫走去。
一路上刻意的躲过侍卫和行走的太监宫女,不多时便来到了【西宫】门外。
皇宫内的格局大之又大,除却皇上和各嫔妃的宫殿,还有这东、西二宫,东宫所住者乃是这燕国当今的储君——太子燕潇;而这西宫,住的正是张邪今天所要找的人——燕十四少!
站在西宫门外,张邪是真的感受到这燕十四在皇宫中是多不受待见了,不仅在来的一路上没见到任何太监宫女,就连这门外也没有侍卫守护,不由得让张邪心中感慨: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过这倒也让我省去了许多麻烦。”张邪说着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太大的院落,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相反是一片朴素的模样,过道两旁种着花花草草,散发着一股田园中才会有的香味,并且张邪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一个侍奉皇子的仆人,若非张邪知道这是西宫,不然就单看眼前这幅景象,还以为是走到了哪个诗人的家中。
吱嘎
就在张邪诧异之时,不远处的房门被人推开,迎面走出的是一位身穿白袍带有紫金纹路的少年。
此少年风度翩翩,俊美绝伦,五官犹如雕刻般分明,尤其是那一头贴顺在背后的长发,整个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张邪一见此人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随即将棺材放下拱了拱手说:“在下张邪,不请自来,愿十四少不要怪罪。”
燕十四见状先是一怔,心中疑惑不已,又看了看放在他脚边的棺材,更是满脑子疑惑,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无论怎样礼节不能忽略,急忙走上前去,笑道:“十三姐曾向我提过一次,我以为她是在开我的玩笑,不曾想张少真的来了,不用拘于礼节,快快进来。”说着将张邪迎进了屋子。
屋内与外面大体一样,朴素无比,除却几件看起来尊贵的摆饰几乎与平常百姓家毫无差异。
燕十四点燃了屋内的油灯,随后携张邪来到茶桌前坐下,一边熟练的沏着茶一边对张邪说:“小地略有简陋,望张少不要嫌弃。”
张邪闻言大笑了两声说:“何陋之有?正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十四少所住之地在在下看来,就好比皇帝所住的宫殿一般,自在无比啊~”
“嗯?”
一个臣子口中言语皇帝二字,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燕十四心中奇怪:这张邪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在才子大会上不逊色司徒知日的人怎会如此大言不惭?
心中想着,这斟茶的手便顿了一顿,但转瞬就恢复到常态,波澜不惊的将茶泡好,随后冲张邪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将茶杯举起,小酌一口。
“嗯~”张邪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此茶入口香气洋溢,味如甘霖,好茶,好茶啊。
燕十四闻言谦虚一笑,将茶杯放下问到张邪说:“张少此番不只是为了来找我喝一杯茶吧,能否直言相告呢?”
“哈哈哈,十四少说话还真是干脆啊。。”张邪说着也将茶杯放下。
“呵呵~”燕十四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在下干脆,只是张少来的这么突然,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与其慢慢套着说,不如直截了当来的舒坦。”
“哈哈哈哈,不着急不着急,我今日摆了这么大的阵仗,如果三言两语就讲完了岂不是废尽前功?”张邪说完又抿了口茶润润喉,而对面的燕十四则不再言语,等待着下文。
“十四少,你觉得‘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