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后便是元日,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燕国的百姓大都自制爆竹,在新年的清晨大放特放,尤其是一些官宦权贵人家,所放的爆竹不仅声音大,还花样百出,引得老百姓也围在周围观看,好不快哉。
而在城东街的桃烟粮铺不远处,今日开了一家大酒楼,此时也在放着爆竹。
爆竹过后,便是剪彩,当那张遮盖牌匾的红布被扯下时,‘桃烟堂’三个字映入众人眼帘,而站在门口招待客人的,正是女扮男装的小桃子。
张桃的名字已经响彻整个燕国,由于张邪退居幕后,加上他那大起大落的名声,现如今的百姓大都认为桃烟粮铺的当家人乃是张桃,所以这也让小桃子一下站在了燕国商人的最顶端。如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桃烟粮铺手握‘柴’、‘米’两条命脉,待百废俱兴后,定然是燕国最有财势的一个组织,而张桃,也将是燕国最有实力的人之一,正因如此,燕都内的一些达官贵人,都在巴结着小桃子,如今酒楼开业,正是结识这位后起之秀的好机会。
“嗯~好茶。”
桃烟堂的最顶端,一座独立的阁楼内,张邪正坐在窗旁饮着茶,看了几眼窗外忙碌的风景后,便又观察起这间阁楼的布置,大都与张府内他自己的房间差不多。
“有心了。”张邪自言自语的赞叹了一声后便又饮了一口茶。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声音过后便是队伍有序的踏步声,最终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到~”
“嗯?”张邪闻听当即一愣,心中疑惑道:燕潇?这厮怎么来了?想必是来寻我的。
怕小桃子招架不住燕潇,张邪整理了一下衣容便迈步下了楼,待来到楼下时,正巧碰到燕潇走进门来。
那是一名颇为英俊的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似玉葱齿白唇红,远远看去威风凛凛,近近瞧来才子风流。一身淡黄色的缎子衣袍,上刻金龙栩栩如生,此人便是当今的储君,太子燕潇。
二人对面相视,张邪率先开口,抱拳走来:“太子光临实乃蓬荜生辉,迎接来迟,见谅见谅。”
“哈哈哈,多日不见张卿倒是客气了许多。”燕潇也走过来说。
二人见面自然少不了几分客套,待客套完后便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上了最顶楼,也就是张邪刚刚待着的房间。
来到房间门口,看着门上的小牌匾,燕潇读出声来:“[竹斋听雨],好名字,竹斋眠听雨,梦裹长青苔。门寂山相对,身闲鸟不猜。禅道所言,‘静、悟、思、空’,这便就是静之法门吧。”
“哈哈哈,太子聪慧过人,正是如此,若能达到心静之境,便是鸟不猜了。”
“定能、定能!”
燕潇说着话时张邪便已将门推开,随后二人并肩走进,而身后的那些护卫也都站立整齐的守在门外。
房间内,张邪与燕潇就窗边的茶桌对面而坐,张邪亲自给燕潇沏茶,而后二人举杯共饮。
“好茶。”燕潇赞叹了一声后便将手中的茶盅放下,而后又闭上眼睛回味一番,继续说道,“如此醇香甘甜,真是令我回味无穷。”
“太子如此喜欢,等下我让伙计多拿几包给太子带回宫中品尝。”张邪说。
然而燕潇却摇了摇头:“既无如此雅阁,又无知己相伴,怕是在宫中喝不出这股味道了。”
“想常来?”张邪眉毛一挑心中自语着,随后话锋一转反问起燕潇道:“太子可莫在说笑了,豪华雄武的东宫又怎么能是这一方小酒楼所能比拟的呢,只不过小弟也颇为好奇,素来听闻太子常年身居东宫,少有出宫的时候,怎么今日如此有雅兴来这桃烟堂,莫不是听说了这里新出了菜品,特来品尝的?”
“哈哈哈,张卿只说中了其一。”
“哦?那其二呢?”
“我此番出宫,主要只为了张卿你啊。”燕潇说着将手中的茶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