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妇女怀中的婴儿饿昏了,她此时正不断的呼唤着孩子的名字,见孩子呼吸越来越弱,她也顾不得擦拭眼泪,求助的看向周围人。
人心冷暖,更何况是饥荒年间,周围人无动于衷,大多数都投去了怜悯的目光,但有些人却露出贪婪的神色,就如同冬天里饥饿了许久的狼看见食物一般,闪烁着瘆人的光亮。
小桃子见状眉头紧锁,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看向张邪说:“少爷,门外好像有个婴儿饿昏了。”
张邪没答话,仍然闭着眼睛。
小桃子也低下了头,这时张邪说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他们终究要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我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扔掉的,如今站在门外的这些人,都是当初将粮食退回来的人,他们活该如此,难道知错改过就一定要被原谅吗?简直是笑话。”
听完张邪的话,小桃子没回答,她又能说些什么呢?毕竟,恩将仇报的确实是他们。
“一个人,如果你每天都打他一巴掌,突然有一天你不打他了,他会对你感恩戴德,但如果你每天都给他一文钱,突然有一天不给了,他就会无比的恨你,这,就是人心。之前是我想错了,与其让这些人对我心存感激,不如让他们活在恐惧的阴影下,我要让他们刻在骨子里,知道自己之所以还能活着,全是因为我张邪的恩赐。”
张邪说着,睁开了双眼,冷漠的看向外面的灾民,继续道:“慈不掌兵,义不守财,另外我也不会放任不管的,毕竟燕帝还在虎视眈眈,他心知肚明,若放任事情持续发展恐会动摇燕国的根基,但他还要观望,所以今天只是小试牛刀,我猜不出三天他就会下达强制的命令,到那时我们就真的为他人做嫁衣了,所以明天就通知各大粮铺继续开门吧,恢复原有的决策,只是在条件上变动一下,仍然可以赊欠,但要还的债,是之前的五倍。”
小桃子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外面那位母亲,冲张邪投去询问的目光,张邪没回答,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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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一笑,随即转身回往内宅,只留下一句话,“你现在是大掌柜的,有些事要你自己拿主意了。”
小桃子闻言低下了头,最终还是随着张邪回了内宅。
次日清晨,小桃子便发布了命令,以燕都的粮铺为首,全面恢复,新的政策也颁布下去,开始实施。
百姓们盼这一天都要盼疯了,也顾不得欠条上写的是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自己名字上画了押,随后领了粮食拿上欠条,推着装载石炭的木牛流马飞也似地回家,但有一些人却留神的看了看欠条,发现欠条上大部分和之前所写的差不多,只有在归还的数目上出现了波动,当初写的是今年拿走一石粮食,明年还一斗胡麻或者花生,可如今却由一斗变成了五斗,整整增加了五倍;还有石炭,今年拿走一文钱的石炭,明年却要还五斗粮食。
那人看罢后眉头紧皱,暗道:照这样计算,我明年收入的粮食,除去食用和种子,剩下的大部分都要赔还给桃烟粮铺,这·····
就在他犹豫思考之时,后面排队的人着急道:“你到底换不换粮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不换闪一边去。”
那人没答话,而是继续换了粮食。
这一幕刚好被靠在窗边的小桃子看到,她有些担心的问向身旁的张邪:“少爷,数目变动的这般大,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些有心人正在留意我们的欠条,恐会出事。”
“无碍,这是阳谋,由不得他们的小心思,要想活命,就得照办。”
最终,历时十五天,在立冬前后,燕国的百姓们彻底铲除了灾患,这一壮举也让同样饱受天灾的赵、齐二国瞠目结舌,具后世记载,这场天灾足足毁灭了千万余人,其中唯独燕国死伤最少,仅有二百七十万人死亡,而促成这一盛举之人,正是张邪,后来有人作打油诗赞叹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