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帝火气全无,秦筝乘胜追击继续说:“陛下,十万人非同小可,要不要···”
剩下的话留在嘴边,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燕帝闻言摆了摆手,说:“并无大碍,武侯心疼孙子,朕又岂能夺人之美。”
“遵命。”
君臣说罢,秦筝起身辞朝,待坐离宫的马车来到皇宫外时他才发现,这周身的衣物都被冷汗浸透了。
“父亲。”
这时一位男子轻呼了一声,向宫门快速走来,看相貌与秦筝有六分相似,正是秦筝之子,名为:秦苏。官拜侍郎之职,兵部二把手。
秦苏是陪着秦筝前来的,但没有燕帝的召见不敢断然进宫,便一直在宫外候着,心内焦急万分,盼来盼去,终于将父亲盼出,便急忙前来迎接。
秦御史一见儿子前来搀扶,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刚一落地便双腿一软,险些瘫坐于地。多亏秦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父亲的胳膊,这才得以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中的秦筝不断喘着粗气,秦苏则在一旁安抚其后背,父子二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家中,在书房内反复查看周围没有外人时,秦苏才开口问道:“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稳了稳神,便将全部经过讲儿子听。
秦苏听完父亲的讲述也是阵阵后怕,看着坐在一旁的老爷子暗自咽了咽口水,心道:多亏父亲在朝多年,深知燕帝的习性,不然今天对秦家来说就将是一场劫难。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咱这颗脑袋就得搬家,张震坤咱们惹不起,燕帝咱们更惹不起,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了。”秦筝叹了口气感叹道。
秦苏点了点头,随后问:“那父亲您要辞朝之事?”
“暂时不要想了,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后再看情况吧。”
“····也好。”
武侯聚兵一事,不多时便传遍了燕都,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尤其是文侯一派,司徒允在听到张震坤为了给张邪搬石头派出十万精兵时,笑得嘴都合不拢。
“哈哈哈,张震坤他老糊涂了,竟然用十万兵马去陪张邪那小辈瞎闹,还是去搬石头,愚蠢,真是愚蠢。”
司徒允大笑着,仿佛要将上次吃的亏受得气全部释放出来一般。
而司徒知日则与其相反。不同于司徒允的幸灾乐祸,司徒知日满脸严肃的看向窗外,这时扶月走进房来,端着一壶茶水,见司徒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怎么少爷,还在为张邪的事扰心吗?”
司徒知日点了点头,道:“笔如刀之计维持不了多久,现在是饥荒年间,等百姓们认识到填饱肚子大于一切后此计便不攻自破了,而这个醒悟的时间就是我摧毁张邪的时间,以张邪现在的本钱,他最多还能再维持一周的时间,到那时武侯必然介入,武侯一旦介入我便有了大做文章的底气。武侯张家手握兵权数十载,燕帝早已心存芥蒂,彼时再加上我的暗中运作
(本章未完,请翻页)
,败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扶月听罢思考道:“现在和少爷所设想的也没有多大出入,武侯确实已经介入,公子可以为此大做文章了。”
司徒知日摇了摇头,沉思道:“此事怪就怪在武侯身上,手握兵权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他不会不知道此事的重量,可就在明知的情况下还要动用十万精兵陪张邪耍,他不是莽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张邪不是不知道现在要面临什么,明明按兵不动才是破局的最好方法,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的一幅纨绔相,这其中必然有诈!”
“可是出去搬石头能有什么诈呢?”扶月不解的问。
司徒知日没回话,而是派出人去,将张邪要搬运的石头带回来些许。
吩咐完一切后司徒继续望向窗外,沉思的低喃:“张邪,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