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角便酣睡起来,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睡,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加上一整天的长途奔袭,他们的体力已经透支殆尽。
褚浊在屋内听到了声响,当即推门走出,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一眼便看到了门口骑马的张邪,笑道:“张少爷。”
张邪回了声招呼,从马上下来,让伙计守好粮食,他则和褚浊回到房内。
“少爷,外面的人是?”褚浊问。
“城中的乞丐,来挖红曙的。”张邪答。
“城中的乞丐?”褚浊心中颇有不解,便问道:“张少爷要挖红曙为何雇佣一些伙计呢?”
张邪闻言笑了笑,并没有先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褚浊说:“褚浊,你觉得燕都之内能有多少乞丐?”
“燕都乃是燕国的都城,燕国最繁华富饶的地方,多不过五十。”褚浊答。
“确实,这是燕国最富饶繁华的地方,若是平常,燕都内的乞丐不超过十人,就是这十人也还都是些意志消沉,浑浑噩噩的游手好闲之辈,但你知道我这次带来多少乞丐吗?”
看着张邪一脸认真的表情,褚浊皱着眉摇了摇头。
“整整二百三十二人,连年的天灾,让这燕国最富饶的燕都有了二百三十二个乞丐,你说其他的地方会有多少乞丐?又有多少连乞丐都当不上的死人?”
张邪一语出口,惊的褚浊面容失色,他知道连年的天灾对百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不然村子里也不会都走光,但他没想到,这天灾竟然对燕国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他以为他每日吃红曙就已经是最底层的平民了,何曾想,他每日还能吃上口红曙,有多少燕国的百姓连树皮都啃光了。
褚浊突然想到小时候在村口听村里老人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早些年天灾时故事——【易子而食】。
换子而食以果腹。
褚浊头一次觉得这不再是故事,如果天灾继续,大地颗粒不收,被饥饿冲昏头脑的人们定然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褚浊越想越恐怖,头一次如此真切的感觉到饥荒带来的恐惧,简直不寒而栗。
褚浊低头沉默不语。
张邪见状淡淡一笑:“现在我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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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你的问题,为什么不雇佣伙计而要用这些乞丐,一则,城内的伙计大都有自己的谋生之道,餐馆小二、店铺伙计,他们都是些城内人,而那些城外进城以出卖体力而谋生的伙计,你觉得在这饥荒年还能寻到多少?”
“二则,谁说这些乞丐就不是伙计呢?贫不择妻、寒不择衣、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如果有一点选择,谁又会去做任人唾弃的乞丐呢?”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要改变燕国现存的格局,重新布局,而此局的入手点,便是平民百姓。乞丐是平民百姓中最下等的一类人,如果有一天燕国没有了乞丐,我想,也就不会再有受饿的人了,所以褚浊,想和我一起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吗?”
张邪说罢,目光真诚的看着褚浊。
感受到张邪的目光,褚浊只觉得胸膛燃起一股热气,浑身的血液都随之沸腾了起来,他几乎没做丝毫犹豫便开口应道:“我愿为张少爷肝脑涂地,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呵呵,跟我张邪只会让你尽享荣华,又怎会粉身碎骨呢?”张邪说着拍了拍褚浊的肩膀。
而后二人又畅谈了数时,这时褚浊又问道:“少爷,您说要大兴种植,准备在什么地方实施?”
张邪听出了门道,笑着回道:“本来还在思考,但是你的问题给了我答案。”
褚浊闻言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随即说:“从我们村子东走一百五十百里,有个村子叫‘苏家堡’,苏家堡有个大户叫苏北州,祖上积德留下了万贯家产还有良田万顷,但此人生性喜好玩乐,挥金似土。早些年苏老先生尚存之时还有人能管制他些许,待老先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