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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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进来吧老费。”
张邪没回答,推门走了进去。
张震坤的房间除了休息还是平常处理琐事的书房,是张府内最大的房间,而此时的张震坤就坐在靠窗位置的书桌上,借着油灯的光亮看着什么,丝毫没察觉门外进来的是张邪,直到听见一声重重的落地声,他才转过头来。
“嗯?怎么是邪儿,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张震坤先是一问,随后也看到了张邪脚边的尸体,皱了皱眉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看清尸体的长相时瞬间变了脸色,一脸震惊的问:“这…这是谁干的?莫不是有刺客袭击我丞相府?难道是那日宴会上的刺客?”
张震坤面容失色,看着陪了自己小半辈子的好友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尽管是见惯了生死,却仍然控制不住悲伤,直到张邪开口。
“是我!”
“……你?”
震惊,不解,疑惑,最终张震坤愤怒的抓住了张邪的衣领,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细作,您的身体这几年之所以这么不堪,就是他在您每晚必喝的淡竹叶茶内放了一丝断魂散,和那日刺客袭击我时飞刀上涂的毒一样。”
“细作?断魂散?”张震坤眉头紧锁,抓着张邪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那日我被刺客袭击,我带回了他所使用的飞刀,刀刃上所涂抹的便是断魂散,而费孝通给您茶里下的,也是此毒,那日我是有所防备才没中毒,而您……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为您解毒的。”
张震坤宛如老了十几岁,听完张邪的话回到书桌旁,一只手拄着桌子,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随后说:“所用的毒相同,也就是说二人背后都是一个主子,此人定与我张家有着解不开的仇疙瘩,可会是谁呢?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今燕帝,燕青寻!”
张邪一语出口,房间瞬间静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而站在书桌旁的张震坤也怔在了那里,揉太阳穴的手停在了半空。
最终,寂静的房间被张震坤的一声质问打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无比清楚。”张邪答。
张震坤看着眼前的孙儿脸色阴沉,语气也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说的这几个字已然违背了君臣之道,老夫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张邪听此言论并无半点恐惧,迎着张震坤反驳道,“君臣之道?我父亲死时他君在何处?我不知什么君臣之道,我只知父子之道,我不能让我的父亲死的那么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报仇!”话到此处张邪面容坚毅,他心里明白的很,自己的这位爷爷对君臣之事看的很重,所以要想改朝换代,让曾经所发生的一切浮出水面,首先就得攻破自己这位丞相爷爷,更何况,张邪也不认为自己爷爷从来没有调查过。
“你···”张震坤一双虎眸死死瞪着张邪。
“我父张傲骨,那是响彻燕国的大英雄、威震三国的阎罗将军,他已守了边塞数载,是整个赵国边塞的梦魇,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近十余年,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天时间就破灭,还是以少破多之战,他赵国若有此等实力又怎会甘心被压十年?他们一定收到了什么确切的信息才敢如此,而这道信息的发出者一定是我们燕国内部的人。”
“燕国之内,手握重权,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共有三人,燕帝和文武双相,文丞相一职不久前易主,三朝老相‘闻见荀’悬首东门,闻府上下被抄家,新晋的文侯司徒允忙于经营自己的朝中心腹,此二人皆可排除,剩下的便是您和那高高在上燕帝。”
“您会害死自己的亲儿子吗?”
张邪的一番话,尤其是最后一问,宛如一道重锤一般敲在了张震坤的心脏上,老爷子只感觉胸口一闷,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多亏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