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邪并未刻意隐瞒,皱着眉点了点头,心中仍然在思索解毒的办法。
思前想后,解救之法多如牛毛,但是自己现在实力低微,根本无法实施,想来想去,张邪突然想到自己的解毒办法。
“试试我体内的混沌之力能不能有效果?”张邪想着,一股黑色的混沌之力顺着手指探进张震坤的身体,下一刻,原本还笑容满面的老爷子突然感觉体内的灵力异常躁动,当即脸色一变吐出一口黑血。
“这……”张邪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灵力对混沌之力如此排斥,急忙收回了张震坤体内的混沌之力。
张震坤一下子仿佛憔悴了数十岁,靠在椅子上平复着体内混乱的灵力。
张邪无计可施,便要叫来郎中,却被张震坤制止了,老爷子又一次摆了摆手道:“这是陈年的老伤,那些所为的名医也无计可施,我歇息片刻便好,对了,你这一身的修为是怎么回事?貌似,身上的伤也好了。”
张邪早就想好了说辞,回道:“爷爷从一开始便想错了,我何时受伤了?”
张震坤闻言一皱眉,随即不解的反问:“没受伤?这怎么可能,你的伤势爷爷是看到了的,莫非那一地的血迹还有假不成?”
“如果用灵力将丹田包裹缩小,在飞刀刺中之前微微挪动身躯,虽然依然会被划伤腹部,但却伤不到丹田,至于肉体上的伤势,我是修士,吐纳天地间的灵气便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张震坤闻言眼前一亮,“如此说来你是早有准备,莫非你知道刺客的来历?”
这次张邪却摇了摇头,“孙儿不知,但我们张家如此高树,又岂能不防狂风,想要咱们爷孙性命之人数不胜数,那日我其实也能逃离,但我却想了这么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好,好,好。”
张震坤听罢一席话犹如沐浴在春风中一般,连说三声好字,而后抚须轻笑,他可从没想到自家的孙儿还能做出此等有谋略之事,虽然平日里修炼时彰显天赋,但却生的一副坦率耿直的性情,对于心术更是一窍不通。这若是生到平常百姓家倒也无碍,但奈何他姓张,这其中所牵连的是是非非岂能是一个老实人所能承受的。
“你爷爷我纵横沙场、官场也有数十载了,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却从始至终没看透你这个小狐狸啊,哈哈哈,好事,好事!”张震坤一脸的高兴,喜悦之情跃于表面。
站在一旁的张邪见此情形眼神中流转着说不出来意境,心里苦笑道:您老这颗大树不倒,我自然是乐得乘凉,只是那时我怎么想到花有凋零日树有倒亡时,这么多年……真是苦了您了!
张邪眼中看着,心里却始终没放下爷爷中毒之事
“只能再寄希望于仙宝了!”张邪想着,混沌珠出现在右手中,凭借意念,张邪便要带老爷子一同进入。
然而数息过去,张邪却发现始终进不去混沌珠。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邪心中不解。
一旁椅子上的张震坤看着孙儿眉头紧锁,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势,便拍了拍张邪的肩膀安慰道:“邪儿不必为此费心,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你也无需思索什么办法,死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张震坤说着身体后倾,靠在椅子上,仰头闭目。
“我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死亡对于我来说从来都不可怕。我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却不敢这么做,但今天你对我说的这些话却让我改变了想法,邪儿啊~我征战沙场、权倾大燕,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若是从前我还一心挂念于你,但如今一看,是我多虑了,或许,也就该这样了,只是还有一件事令我不甘心……”
张震坤说着,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曾经的一幕幕。
数千年前,位于东荒板块最东面的这片地方,还未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那时各地国家纷争不断,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