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杨广同样在关注着草原大战。
同时要求水师,尽可能的把战船调到黄河,以防任何战胜的一方,过河掠夺中原。
天下的目光汇聚草原,都被这场即将的大战吸引,这关系着太多人的利益。
但就在这时候,谁也没有料到,一只从碎叶出发的勤王大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了西凉。
李轨原就是西凉名门,李氏子弟,为人嚣张跋扈,又屡立战功,杨广正是看中他的脾气,把他安排到西凉,擢升西凉总管。
有强大的大隋王朝在背后撑腰,李轨更是霸道,在东西突厥两大势力下,依然没事制造边境摩擦,欺负东西突厥,铁勒,薛延陀,吐谷浑等部。
事后索要战争赔偿,用于西凉强壮兵马,杨广一直不太在意,大隋王朝,欺负人怎么了。
可随着杨广终于对关陇贵族的兵权下手,导致兵败辽东,又被李渊在后背捅了一刀,社稷彻底倾覆。
等局势稍微明朗时,李轨已经称王,连杨广都怀疑他怎么还没被干掉。
李轨并没心思关注草原,他正在和他的弟弟李懋交谈,“三弟,百姓叛乱,那就是杀得不够狠,他们还不知道我西凉尊卑,你懂吗!”
李懋有些头疼,“陛下,他们只是要口吃的,我们存粮尚多,分润一点无妨,否则百姓杀光了,我们又如何养着三十万大军!”
李轨摇摇头,“你啊,还是心软,养军有何难,就算暂时无法攻打薛延陀和铁勒部,西取碎叶,东下取薛举,粮草不是有的是吗,放心吧,我不会再卖战马给李唐了。”
说着话,突然感觉大地一阵颤抖,他也是经年宿将,知道这不是地震,这是大队的骑兵来袭。
没有皇帝的架子,直接趴在地上,侧耳倾听,“三弟,西方,十里,快,组织大军,这是开始冲锋,他们不在乎暴露行踪了!”
李懋有些愣神,“陛下,西方是碎叶,那里哪有大军啊!”
“先别废话,抵挡大军,来了就知道了,快!”
李轨说着,撕下一身龙袍,喊来一个宫女,“给朕着甲!”
李懋不敢怠慢,匆忙出去亲自敲起了战鼓,而不远处一个军营,立刻响起人马的嘶吼。
三十万西凉铁骑,像狼一样挣脱出来,迅速组织好队伍,马头并着马头,手握长枪,盔明甲亮,这就是李轨活命的本钱。
他冲到大军面前,手执长槊,这是全军唯一一杆长槊,是他的骄傲。
厉声嘶吼,“兄弟们,西方来敌,不知人数,只有五里,你们怕吗!”
震天的喊声响起,“西凉汉子,不畏生死!”
李轨点点头,长槊一挥,“骑兵冲锋,杀死强敌,人人有赏!”
说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他知道,只有这一点距离,对他的骑兵已经极为不利,必须抓紧一切时间,争取给骑兵的冲锋多一点蓄力。
主将不惜死,自然将士用命,三十万铁骑如一股洪流一般,将大地踏的震天响,保持着骑兵冲锋的阵型,渐渐发力。
对冲的五里,对于骑兵,只是须臾之间,从大地的颤抖中,他们能感受到敌军的强大,可入目所见,却一个个呆住了,那是一匹匹骆驼。
李轨在冲锋当中仰天大笑,凭着这种憨货,也想和他的骑兵对战。
“箭阵!”
一声嘶吼。
三十万大军人人举弓,仰射到最高,对着敌军就是一轮箭雨。
两相接触,又有移动中的速度,箭雨精准的落在敌军队伍里,来带一阵阵惨叫。
即将冲撞在一起,西凉铁骑猛地一策马,大军从骆驼队两侧划过,长矛飞起,钉死了一个个骆驼。
三十万骑兵一冲而过,竟然无一人损伤,轻易干掉了上万头骆驼。
骑兵兜转回来,刚在继续追击,李轨猛地一惊,“撤,他们是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