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
众将看着前方依仗,都是哈哈大笑,责骂着沈光的大惊小怪。
沈光也尴尬不已,他娘的,几百个使臣依仗,斥候就说成大军拦路,让他也跟着难堪,回去得好好收拾收拾那家伙。
杨广止住了众将的嬉闹,看了看秦琼,“去问问,当着朕的大军,是要寻死吗!”
秦琼领命而去。
众将对秦琼都多有不满,但看杨广有心栽培,也不好多言。
杨广确实心如明镜,各人有各人的用途,就像程咬金,虽然贪生怕死,但是也屡立奇功,为他大隋创立了诺达的功劳。
要不是他根基太浅,为了保护他的将来,凭他连翻血战,又有在平壤的功劳,也该有个二品了。
没一会,秦琼归来,单膝跪下施礼道,“陛下,那是窦建德的使臣,他们收到了您的书信,窦建德也想跟您见一面。”
杨广点点头,向周围众将解释了一下,又看看秦琼,“起来说话,跟其余人一样的规矩就好,不用拘谨,哪里见面?”
他不喜欢繁琐礼仪,这会将他和众将士的距离拉远,就和他无所谓军中碎语,盛传他的荒唐事一样,这样,他才能和士卒阶级走的更近。
秦琼站了起来,也学着别人那样欠了欠身,“陛下,窦建德就在河边!”
众将顿时一阵熙熙攘攘。
一个破锣嗓子声音冠盖全场,正是程咬金。
“那窦小狗好生大胆,反正是个反贼,机会难得,直接冲过去砍了他!”
一个冷脸的白面将军走到他面前,“老黑,你小声点,听陛下决断!”
正是苏定方。
杨广挥手笑笑,“人家一群依仗,砍什么砍,见见也无妨,大军稍等,沈光跟朕过去!”
窦建德是高看了他的胸襟,想用依仗拦着他,逼他不敢动武。
但对于杨广来说,他根本不在乎名声,什么使者营帐,杀了也就杀了,反正国内反贼也不愿意跟他往来。
没杀窦建德,是因为他还有用,他还得做着江都的河北屏障。
而且河北难民南迁时,他并未阻拦,可见其爱民,多少有几分真心,只是可惜,他身上还有着丰州军的血仇。
说是带着沈光,但真正带着的,却是一万斥候军,利落整齐,直接将整个依仗包围,一支支劲弩,对准了依仗。
杨广施施然策马走了过去,一眼看到了对方,枭雄的眼中,都有着同样的锐利。
只是对方其他方面,看起来倒更像个五旬的老农。
“你便是窦建德吗!”
杨广随意问道,他是好奇看看窦建德是何人,窦建德应约,他反倒想看看窦建德的目的了。
窦建德笑笑,没有说话,他是窦建德,但也是夏王。
身边的宋正本朗声开口,“大隋皇帝陛下,这位便是窦公!”
杨广点点头,“河北安好?”
窦建德开口了。
“河北暂无大碍,本王去看过喜峰口战场,大隋精锐,果然名不虚传!”
杨广还没说话,身边的沈光已经咆哮,“混账东西,见到陛下,不行大礼参拜,陛下问话,竟敢在马上回答,你活腻了吗!”
窦建德斜眼看看,“本王是夏王,何须跪拜,本王若是怕死,又岂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自有底气,知道他存在的价值,来到这里,只想论一个默契而已,他可以抵挡契丹,但江都也得给他,去辽东发展的机会!
杨广笑笑,止住了沈光的呵斥。
看看窦建德,“意欲何为?”
“看看陛下英姿,看看大隋雄风,本王已经派兵重建喜峰口,只请河北修生养息!”
窦建德闷声答道,听着毫无王者气概,但话里暗藏珠玑,他可以重建喜峰口,抵挡草原人入侵,也可以毁了喜峰口,引契丹人入关!
杨广笑笑,知